她微怔,原来他是在想这个问题,才一动不动、不开口的吗?
她沉吟了半晌,最终说道:“老实说,我不知道。”
他瞪着她,心一下子提得老高,语气也沉了几分,“你不知道?”
“是啊,我不知道。”秦肃儿有些有气无力地说道:“就如同我当初不晓得自己会来到这古代,所以老天之后会不会又让我走,我无法保证。”
“不!怎么不能保证?”萧凌雪很是激动,上前两步,紧抓着她的双手,急切地说道:“你说你是出意外死了才来,而真正的秦肃儿也是死了,你才能附身于她身上,所少只要你不死就行了,只要你把自己保护好就行了,那么你就绝对不会走了,是不是?”
秦肃儿想了想,有些迟疑地道:“可以这么说。”
“那就行了。”他神色端疑。“由现在开始,我会把你保护好,你一刻也不许离开我的眼皮子底下,那么就万无一失了。”
她不禁失笑道,“怎么可能,你不用去军机阁了吗?不用进宫了吗?怎么可能一直看着我?”
萧凌雪剑眉微挑。“即便我人不在,也会派人跟着你,将你护得滴水不漏。”
秦肃儿同样专注的看着他。“所以,你能接受我不是真正的秦肃儿?”
他轻抚她的脸庞,万分认真地道:“我很高兴你不是真正的秦肃儿,若你是那个爱慕虚荣、爱摆款儿的秦肃儿,我当真会不知如何自处,她从来就没力法吸引我的目光,我爱上的是你,秦肃肃。”
秦肃儿心里甜甜的,“那我就放心了,若是这秘密要瞒你一辈子,只怕我也做不到,保不定哪一天就说溜了嘴。”
一辈子这三个字让萧凌雪心里开了花,他搂住了她,惊喜地问道:“肃儿,你不怪我了?”
淡淡笑意从她的眸光中散发出来。“知道是你的那一刻,我就不怪你了,我相信你的为人,你不是会用卑鄙手段欺侮女子的小人,肯定是有人从中作梗。”
萧凌雪拥她入怀,轻抚着她的发,满足的叹息了一声。“谢谢老天,让你那么懂我!”
秦肃儿想他这一日也够煎熬的了,便由着他耳鬓厮磨,柔顺地闭起了眼,让他由眼皮吻到了嘴唇,感受他对她的小心翼翼和怜爱,也知道他在压抑,她屏息等待,心头一阵猛跳。
萧凌雪温柔又深情的吻着她的莹润唇瓣,就像在品尝最烈的美酒,心中不由得蠢蠢欲动。
想要拥有她的欲望累积了太久,如今得知她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,哪里肯停下,吻着吻着,索性抱起她,将她往床上一放,欺身压上,挥手烛灭帐落,蓦然一室漆黑,只余淡淡月光透过纸窗让室内有了丝光线。
萧凌雪的双手箍住秦肃儿的腰,又低头吻她的唇,轻轻吸吮,不受控制的男人本能扬起了,被他压羞的秦肃儿当然也感觉到了那处的昂扬勃发。
她推了推他,望着他俊逸的脸,奇怪地问道:“我说翼亲王,你现在是以什么身分在碰我?”
“你在说什么,咱们是夫妻……”萧凌雪轻轻亲了下她的头,手也没停的在解她腰间的系带和衣襟上的盘扣。
秦肃儿又推了推他,眨了眨眼,提醒道:“我们已经和离了。”
他现在只当和离是场儿戏,不算数,又情不自禁地吻着她的唇,含糊地问道:“你的和离书在哪儿?”
她忍看笑意反问:“要做什么?”
萧凌雪亲了她一口,理所当然地道:“当然是把它撕了,和离就当没有发生过,咱们还是夫妻,你是我的王妃,永远的王妃,唯一的王妃。”
“这我要考虑考虑。”秦肃儿哼了一声,“我对做王妃没多太兴趣,我想继续坐堂看诊。”
她又想推开他了,萧凌雪把她不听话的小手固定住,可换成她的身子抵抗的扭动起来,那高耸浑圆的雪峰便贴着他的胸口,一推一制之间,两人的身子相抵磨蹭,这一连串的动作使他的分身反应更大。
他欲火中烧,眸中燃烧着欲望之火,呼吸也跟着变得急促沉重,“谁说你做了王妃就不能坐堂看诊?你想做什么就去做,我不会拘着你,只要你记得,你是我的女人,每日医馆休息时得回来王府,回来我身边,那就行了。”
秦肃儿凝视着他,心中暗笑,嘴上却故意不以为然地道:“是吗?我做了王妃真的能继续卖行医?不会有人说话吗?比如太后皇上之类的他们不会有意见吗?”
萧凌雪的喉咙干得快说不出话了,他目光如炬,哑声道:“我会说服他们。”
他那失控的模样大大取悦了她,她故意和他耍花枪,不假辞色的说道:“既然你这么说,我就姑且信你,至于其它的细节,我们改日再议,今日太晚了,我要回去了。”说完,她作势就要起身。
他一把拉住她,由身后搂住了她的腰,柔声道,“肃儿,你就行行好,可怜可怜我……”
秦肃儿低首看着他交握在她腰间的大手,唇畔泛起浓浓笑意,嘴里却一本正经地说道:“我这样没名没分的留下来过夜怎么行?府里的人会怎么想,又会怎么议论我?”
这男人求起欢来怎么那么教人心动啊?举止跟蜜糖似的,这般的温柔轻哄,谁能招架得住?她已经快忍不住要投降了。
第十九章 总算圆房(2)
萧凌雪温柔的看她的耳根和颈子,益发低声下气地道:“你是这里的女主人,谁敢多言半句?”
她啐了一口,“我和瑞草院的人都搬走了,你以为府里的下人不知道我们和离了吗?”接着她拉开他的双手要姑起身。
他颀长的身子蓦然越过他,与她面对面,一把将她捉到怀里,幽深的黑眸先是直直望着她,跟着低头亲吻她的耳垂,在她耳边说道,“我会风风光光的让你回府,绝不会委屈你。”
她要听的就是这个,若她不声不响的搬回来,府里的下人依旧不会把她当回事儿,也不会把她的陪房小厮当回事儿,要在王府里立足,要想将来的日子过得舒舒服服,先发制人很重要。
“可以了吗?”他哀求道:“肃儿,咱们可以圆房了吗?你就不要再折磨我了。”
他那宽阔的胸膛离她脸孔不过一指距离,那男性的气息充满了诱惑,她微微扬起俏脸,斜睨着他,红唇艳丽。“我能说不要吗?”
萧凌雪胸口一阵滚烫,猛地堵住了她的唇。“不能!”
他迫不及待的褪去她的衣衫,大掌肆意揉抚看饱满的酥胸,抱着她柔若无骨的身子冲刺,长久的渴望终于得到了宣泄,他在冲刺间重重地喘息,叫着她的名字,亲密地占有,要了一次又一次,直到她求饶,把自己给缩成一团,摆明了再不让他碰她。
萧凌雪好气又好笑,轻柔的分开她的腿,“乖,再忍忍,我给你上药。”
他扯下床边架上的棉巾,轻轻擦拭她的大腿内侧,又拿了药膏轻柔地涂抹她的私密处,减缓她初经人事的不适,新房里原就备着这些,尽是他们之前根本没洞房,就没用上。
“擦了药便不疼了,等会儿让为夫再服侍娘子一次。”萧凌雪笑着说道。
“你真是疯了……”秦肃儿又缩起腿,不让他碰,“你这个肉食男,明日再来吧,我真的顶不住了,今天发生了好多事,我好困……”
萧凌雪不忍心更折腾她了,将她拉进怀里,怜惜地亲吻她的脸颊,“是我孟浪了,我给揉揉,你睡吧!”
他替她揉着双肩,温柔的叫她快睡,自己都没发现,他这是妻奴的节奏。
第二日,秦肃儿在萧凌雪房里过夜的消息还是走漏了风声,原因是沾了她落红的白色锦缎,萧凌雪让上房的管事嬷嬷收了起来,由于她是皇室王妃,落红须得登记在册。
他还让人备了热水给秦肃儿沐浴泡澡,传了早膳与她一道用,她悠闲地用了早膳,而且还是他亲自将她送回了惠仁堂。
“你说一个女大夫在萧大哥房里过夜,还……还做了萧大哥的女人?!”赵于婳无法置信,搁在桌边的纤自小手微微颤抖。
“千真万确!”贴身丫鬟喜鹊愤愤不平地道:“那个贱蹄子主动投怀送抱,连王爷这样的正人君子也抵挡不了,中了她的计,只怕是要让她进门了。”
“进门?!”赵于婳失声道。
凌宝告诉过她,有个厚颜无耻的女大夫在勾引凌雪,但她没放在心上,是她轻敌了,她太过自信了,她没想到那蹄子会爬萧凌雪的床,更没想到萧凌雪会被诱惑,他毕竟是男人,若那蹄子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,他也只能上钩。
自从秦肃儿那女人带着她院里的人静悄悄的离开王府,府里关于她被休的传闻就没消停过,也因此她胸有成竹,王妃之位将来非她莫属,她的萧大哥肯定是为了她才休了秦肃儿,她的萧大哥一直把她放在心上,是皇上乱点鸳鸯谱。
她不信她的萧大哥会跟女人过夜,她多次暗示可以留下来陪他,他都四两拨千斤的转移话题,想来都是因为太过爱惜她的原故,舍不得在两人没有名分时碰她,让她遭受非议,她不信这样的他会被个女大夫迷惑。
一定是哪里出了错,萧大哥不可能碰那个女大夫,肯定是那女大夫下了药……对!一定是这样!凌宝说过,那女大夫仗着一手怪力乱神的医术得到萧大哥的青眼,那么她若下药得逞也是轻而易举的。
“王爷还命上房的管事嬷嬷收起沾了那贱蹄子落红的锦缎,这举动着实教人猜不透,若说要纳那贱蹄子为妾,也没必要收起锦缎,如今府里上下炸了锅,皆说王爷很快就会把那女大夫接进府里,还有人说王爷会直接给那女大夫姨娘甚至贵妾的身分。”
“贵妾?岂有此理!”赵于婳气得咬牙切齿,浑身颤抖:“不过就是睡了一次,有必要迎进府里做姨娘做贵妾吗?区区一个医女,就算让她做翼亲王府的姨娘都是抬举了,遑论贵妾,她配吗?!”
“那贱蹄子自然是不配的,不过小姐,现在恼怒也无济于事,眼下该如何是好?”喜鹊烦恼地道:“您要一直这样坐以待毙吗?保不定过几日,王爷真会迎那贱蹄子回来……”
“不可以!我绝不允许!”赵于婳重重拍了下桌子,怒火中烧,“我等了那么多年,我都还没有名分,怎么可少有人比我还早有名分,我吞不下这口气,我吞不下!”
如今王府里没有主母,如果那女人怀了萧大哥的孩子,会不会母凭子贵,往更高的位置爬去?想到这里,她就无法忍耐。
“小姐,您打算怎么做?”喜鹊瞬间又充满了希望,献计道:“奴婢认为,那贱蹄子都胆敢使岀娇媚之术爬上王爷的床,您定要速战速决,想出一个让王爷立即对她生厌的法子。”
她一心一意跟在赵于婳身边,无非是看出赵于婳的野心,巴望着赵于婳成了王爷的女人,将来她也能提升为通房,要是能怀上王爷的孩子,生个哥儿出来,那真的就是鲤鱼跃龙门了。
赵于婳深吸了一口气,让自己冷静下来,“咱们先不必自乱阵脚,你现在马上去把凌宝找来,要知道那贴人的底细,我才好盘算。”
近到这话,喜鹊眼睛都发亮了。“奴嬷这就去!”
喜鹊找到了凌宝,告之来意,凌宝却是无暇与她去见赵于婳,他现在自身难保,哪里还有心思去搭理赵于婳?
他焦头烂额的对喜鹊道:“回去告诉赵姑娘,秦大夫不是她能碰的人,让赵姑娘家分点,若是惹王爷不高兴,谁也保不了她。”
“凌宝哥,你到底在说什么?”喜鹊对凌宝的转变很不适应,他先前不是还暗示她家小姐要积极点吗?
凌宝烦躁地道:“你耳是不是有毛病,我都说那么清楚了,你还要问?没事快滚,别在这里烦小爷我!”
喜鹊吓得不敢再多问。
凌宝火急火燎的去找冯敬宽。
明日要八人大轿、敲锣打鼓的去惠仁堂将王妃迎回王府,一定要办得风风光光,要满城皆知,这事主子交给他办,还要府里上下恭敬迎接王妃回府,因此他也只得去找冯敬宽这个王府大总管商量。
他怎么也没想到秦大夫就是王妃,想到自己这段期间对秦大夫的各种不礼貌,他就头皮发麻想死啊!主子现在一心扑在秦大夫身上,自然对她百依百顺,迎回来就是堂堂翼亲王府的当家主母,他要如何是好?他要不要先去秦大夫面前磕头请罪,请她饶自己一命?
唉,若是她不肯饶他一命该怎么办?她不肯轻饶也是理所当然的,他一直鼻孔朝天的对她说话,如今她得势了,不报复他才奇怪哩!
找到冯敬宽,与他商议明日要盛大迎回王妃之事,这事靠他一之力是无法办到的。
冯敬宽一时反应不过来。“你说什么?!王爷要把王妃迎回来?!”
凌宝叹了口气,“冯公公,你老今日肯定听到府里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事了吧?在爷房里过夜的秦大夫就是王妃,爷与王妃是不打不相识,这说来话长,总之,他们在府外就相识了,如今两情相悦,爷说和离不算数,他今儿个会进宫向太后娘娘和皇上禀明,咱们只要把迎回王妃这件事办好就成了。”
冯敬宽顿时冷汗直流,王爷不直接告诉他,却透过凌宝让他知道这件事是什么意思?他苛薄瑞草院吃穿用度一事,王爷知道了?
“怎么了,冯总管,您的脸色怎么比我还难看?”凌宝见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心里一动。“莫非,您老也跟我一样,得罪过王妃?”
冯敬宽喝着茶差点呛到,想到一直以来他对王妃冷淡不屑的态度,以及瑞草院要什么没什么……
凌宝看他的反应便心里有数,“唉,冯总管,看来咱们是同病相怜,咱们就好好将王爷交办的事办好,看看王妃能否大人不记小人过,让咱们将功赎罪吧!”
第二十章 王妃回府(1)
烈日过午的吉时,骑在马上的萧凌雪英姿飒爽,要以他为首的八人大轿先在京城里的大街小巷绕行一圈,最后停在惠仁堂前,一名小厮放了一长鞭炮,引得左右街坊都出来观看,众人交头接耳、窃窃私语。
“原来秦大夫是翼亲王府的王妃哪!”
“听说是小两口闹脾气,王妃负气离开王府,王爷来赔不是,要接王妃回府啦!”
“真真看不出秦大夫是王妃啊!怎么一点王妃的架子也无?她给我家俊哥儿看病时,俊哥儿吐了,她眉头都没皱一下,毫不嫌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