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手滑下她的腹部按揉着,“唔,这儿很平坦……”再转向她的俏臀又拍又揉,“臀儿浑圆有肉却不显肥腻,手感不错。”
莫雨澄被他骚扰得忍无可忍,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翻过身,迅速点住他的穴道,不让他再乱来。
他眨了眨眼,“欸,娘子,你不小心碰到为夫的穴道了,快帮为夫解开。”
“不解,你就这样睡吧,明日一早我会帮你解穴。”她冷眼瞪他。
“可这样睡,明日醒来只怕会全身酸痛。”
她无动于衷仍瞪着他。
“娘子、娘子我难受。”他脸上已除下顾隐容貌的那张人皮面具,用俊美无俦的脸庞幽怨的望着她,可怜兮兮的唤着。
被他看得她几乎要心软了,她索性闭上眼,来个眼不见为净。
“娘子……我身子痒,你不帮我解穴,那就帮我抓抓吧。”
她睁开眼。“哪里痒?”
“那儿。”他用眼神瞄向身下。
她探向他胸口。
“不是那里,再往下一点。”
她移向他的腹部。
“还要再往下一点。”
再往下不就是……她磨着牙,连被点了穴道他都不安分?!“你痒死算了!”
“娘子,我大腿那儿是真的很痒。”他悦耳的嗓音透着委屈。
“大腿?”不是那里?
“可能有虫子在咬我,快帮我看看。”他催促。
见他细致的眉翼微蹙,似是很不舒服,她狐疑的卷起他的裤管查看,没见到有虫子在咬他。“没有虫子。”
“那你帮我抓抓。”
她随手抓了两下。
“用力点。”
她施了些力道。
“呵,我就知道娘子舍不得我。”他轻咬着她的耳垂。
她身子一颤,下一瞬霍地抬头,吃惊地问:“你是怎么解开穴道的?!”
他扬唇得意的笑道:“若不是会这门移宫换穴的功夫,我恐怕早被宫中那群太医用金针扎死了。”
“你这身功夫究竟从何学来的?”她只知他才智卓绝,但从未听说他身怀如此惊人的武艺。
“自然是我师傅所传。”
“你师承何人?”她问。
“师傅说要等我们洞房后,才能让你知道他老人家的名讳。”
最好是有这种事!她恼得狠狠推开他,自顾自的躺下,不想再理他。
“娘子,你害羞啦。”
她是在生气!
“算了,你既然这么想知道,我就违背师意偷偷告诉你吧。”
她下意识的竖起耳朵,身子却还是一动也不动。
“我师傅他是……欸,娘子怎么没反应?八成是睡着了……好困,我也睡吧。”他躺下,搂着她将头枕在她肩窝。
她气得咬牙切齿,已经数不清是第几回恼得想动手揍他。
“哎呀,娘子身子这般紧绷,睡醒可是会腰酸背疼哟。”他伸指看似不经意朝她身子轻点了下,却是点中穴道,她旋即阖上眼在瞬间酣睡。
他将她翻转过身,亲了亲她的面颊,又吻了吻她的粉唇,筝弦乐音般的嗓音带着宠溺的笑意道——
“娘子,好好安歇。”
朝堂之上,文臣武将分列于大殿两侧。
莫雨澄花轿遇袭遭害的消息已传回都城,听闻此事,牧隆瑞相当不悦。
“夜府的护卫竟如此没用,连只壶都保护不了。”他不在乎莫雨澄惨死之事,只在意那只仿造的宝壶在遭袭时一起失踪,使得他无法从乐平侯那里探知宝壶内暗藏的玄机。
见陛下竟只关心宝壶之事,对妹妹枉死的事却不闻不问,身为兵部侍郎的莫骏再也忍不住的站出来为妹妹抱屈,冲动得脱口质问,“陛下难道认为那只壶比臣妹的命还重要吗?”
听见他的话,牧隆瑞脸色一沉,怒此,“莫骏,你这是在怪罪朕吗?”
莫崇泰急忙出声为儿子缓颊,“请陛下息怒!莫骏因痛失妹妹,无心出言顶撞,还请陛下恕罪。”他急得连连向儿子使眼色,要他即刻向陛下认罪。
但莫骏不顾父亲阻拦,决意要为妹妹惨死之事讨一个公道,“陛下命臣妹嫁给国师,再命她改嫁本就不合宜,如今那些不知情的人把她说成寡廉鲜耻、水性杨花之人,连她的死都被说成是不守节的报应,还请陛下召告世人,还臣妹一个清白。”
当初他没能阻止妹妹再嫁,让她承受莫须有的指责时,他已心疼后悔,在闻知她的死讯后,他更是后悔不已,如今只想挽回她的名声,不能再让妹妹死后还要遭到那样不堪的诬蔑。
牧隆瑞神色阴戾,他命莫雨澄改嫁之事本是秘密,不欲让人知晓,此刻听莫骏竟当众说出,他恼羞成怒,震怒下令,“放肆!莫骏,你胆敢对朕出言不逊,藐视于朕,来人,将他拖下去斩了!”
闻言,莫崇泰惊恐双膝跪地替儿子求情,“请陛下明察,莫骏无意冒犯陛下,求陛下开恩恕罪!”
牧隆瑞厉斥,“他对朕不敬,死罪难逃,莫崇泰你再为他求情,就同罪处斩。”
莫崇泰无法眼睁睁看着儿子被处死,拚命磕头求情,“求陛下恕罪,若陛下非要治他罪,臣愿代子受过。”
牧隆瑞丝毫不留情,冷酷的下令,“来人,将莫氏父子拖下去一并处决。”
此言一出,朝臣全都为之震惊,有人想开口求情,但在听见牧隆瑞接下来的话,顿时噤若寒蝉,没人敢再开口。
“想为他们求情者也一律同罪。”
听见他竟然连父亲都要处斩,莫骏目眦尽裂的拿出暗藏的防身短匕冲上前怒咆,“你这个昏君,我要杀了你!”
殿前侍卫即刻上前拦下他。
“给朕将这逆臣当庭格杀。”
莫骏只有一人,难敌众多涌上前来的殿前侍卫,过了数十招后身中数剑,血溅殿前,当场毙命。
莫崇泰老泪纵横地冲上前去,抱着儿子的尸首悲恸哭号,众人眼看此景都受到震撼,下一瞬,他飞快地夺下一旁微怔的侍卫手里那把沾着儿子鲜血的剑刎颈自尽,伏尸在儿子身畔。
堂上众臣见之无不惊骇动容。
唯牧隆瑞无动于衷且余怒未消,再度冷酷的降下旨令,“莫骏大逆不道,竟敢意图轼君,传朕命令,即刻将莫氏一家满门抄斩!”
此时在前往临兆城途中的莫雨澄犹不知父兄已死,莫氏一门老老少少七十余口已被抄家灭门。
这日,行至以温泉闻名的裕温城,两人下榻于一处汤泉客栈。
汤泉客栈另附有温泉浴汤,里面设有几处较大的浴池可容纳数人共浴,也有隐密的单间汤屋。
一进客栈,夜离便兴匆匆拉着她要去泡温泉,他要了一间汤屋,但莫雨澄许在外头不肯进去。
“你自个儿去,我在外头等你。”
“你不进去,谁来帮我搓背?”
他要她进去,竟是要她替他搓背!莫雨澄没好气的板起脸孔,“你可以召个小厮帮你。”
“我身娇肉贵,岂是人人能碰。快进来,为夫也会替你搓洗。”不容她拒绝,他扭着她走进浴间。
第5章(2)
进入浴间后,是一处让人更衣之所,一旁摆设了一组木制桌椅以及挂置衣帽之处,地上铺着白色鹅卵石,前方另有扇门,推开进去,便是由玉石砌成的浴池,池边接了一枝竹管汩汩的流出热烫的温泉,满室缭绕着氤氲雾气,另一旁的竹管流出的则是冷泉,若要调节池中水温,只要拿起一旁的塞子堵上其中一边的竹管即可。
夜离很快脱光自个儿身上的衣物,顺手取下脸上的人皮面具,见她还未褪下身上的衣袍,他索性走上前,要替她除下衣裳。
她惊慌的左闪右躲着,不让他脱她的衣物,但瞥见他脱得赤条条一丝不挂的身子后,她的眸光害羞却不受控制的悄悄瞟向他,他一身肌肤如上等白玉般散发出莹润之色,颀长的体魄精瘦结实,两条腿又长又直……
“你不是早就想看为夫的身子,唔,这会你无须偷瞧,可以正大光明的欣赏。”他一边揶揄她,手也没停,在拉扯间很快就将她剥得只剩下亵衣亵裤。
她守着最后仅剩的衣衫不肯妥协,大眼警戒地瞪着他。
夜离眸里浮动一抹戏谑笑意,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往里面的浴池,然后出其不意把将只顾着守住身上衣衫的她推入浴池中。
“啊。”冷不防跌进温泉里她惊呼一声。
“娘子,我来了。”他畅快的笑出声,跳进浴池里,溅起好大一阵水花。
抹去脸上洒到的水,莫雨澄扑过去,狠狠的鞠水泼向他,泼得他一头一脸,夜离也立刻还以颜色鞠水泼她。
两人就像孩童般互不相让,你泼我、我泼你,在泼洒的过程中,莫雨澄紧绷的神色渐渐放松下来,温热的泉水驱走了寒气,将她的脸庞熏得透着抹嫣红。
夜离白瓷般的肌肤也熏染了一层绯色,那张绝世的容颜荡开绝魅的粲笑,笑得她心神荡漾、目眩神迷,脸儿发烫,心儿鼓噪,身子微颤着。
他慢慢向她移近,搂住她的腰肢,让她偎向他胸前,他抬起她的脸徐徐吻上她的唇瓣。
她长睫颤动着,缓缓阖上眼,柔顺的承接着他的吻。
他轻轻辗吮着她的芳唇,再轻启她的齿关探入她的檀口,挑弄勾缠着她的丁香小舌,他动作轻柔的诱哄着她,她放开戒备渐渐回应他。
他除去她身上已湿透的亵衣亵裤,让两人的身子在浴池中密密相贴着,没有一丝间隙,她没有阻止他,这一刻她的心仿佛已被温泉水融化,她英气的眉眼此刻柔如一汪春水。
他的双眸热如炽阳般注视着她,他的身子为她发烫,他的情/欲为她点燃,他不再忍耐,决定要在此时与她洞房。
明白将会发生何事,她身子犹如着火了,她心颤的默许着。
他的气息逐渐转浓,他的手揉抚着她身子的每一寸肌肤,他的唇瓣抚慰着她胸前微颤的花蕾,要她为他而绽放。
当她为他泽润盛开时,他占领了她,让她成为他名副其实的妻。
一早醒来,夜离殷勤的帮她这儿捏捏那儿揉揉的。
“够了。”她推开他想起身。
“哎,娘子这会定然还浑身酸软,别急着起来,再多躺躺,都怪为夫昨日没个分寸,让娘子累着了。”他手还是没停,四处在她身上揉着。
看见那只手爬上胸脯,她没好气拍开,“你在揉哪里?”
“娘子身上每寸肌肤我都想好好的揉揉。”
“你……”她正想说什么,啾见他颈边那抹红痕,她眼神微怔,下一瞬,她扯过他衣领,细看几眼,横眉冷瞪他,“你这儿的痕迹分明是胎记!”上回居然诬赖是她在睡梦中给吮出来的。
夜离眨眨眼,接着佯装恍然大悟的模样,“是胎记吗?原来那日娘子是见我这胎记可爱,才会用力吮吸。”
“你还想骗我!”他真当她是傻子吗?
见她面带薄嗔,他放软嗓音讨好的说:“好好好,是为夫的错,你罚我吧。”
她推开他下床,不发一语穿上衣物。
见她穿好衣物便要往外走,他叫住她,“娘子要去哪儿?”
“赶路。”
“不急,今儿个再休息一日,明日再走。”他走过去将她带回床榻。“你在这好好歇着,我去吩咐小二送饭菜进来。”戴上人皮面具,掩住那张醒目的脸庞,他才走出厢房。
莫雨澄眼神复杂的目送他离开,她分不清他对她究竟是真情或是假意,此刻唯一能厘清的只有一件事,她不知在何时已将一颗心交付给他,所以那日她才不忍对他下手,而昨日甘愿委身于他,也是因对他动了情。
但,夜离对她可有心?
夜离很快便返回,就见她坐在床边怔楞出一神。
“娘子在想什么?”他走过去在她身畔坐下。
“夜离,等到了乐平侯府之后,你打算怎么处置我?”她抬眸望着他。
“娘子想离开我?”他眸色转深。
她摇摇头,“我不知你心里怎么看待我。”她倾心相待,可他呢?
“自然是把娘子当成心肝宝贝看待。”他毫不迟疑的笑答。
“若真如此,你把解药拿来。”她定定注视着他,伸出手。
他握住她伸出的手,嗓音温柔的解释,“解药就在乐平侯府,等到了那见,我立刻拿来帮娘子解毒。”
“你仍是信不过我。”她很失望。
“不是,是解药真不在我身上,我们已是夫妻,为夫绝不会害娘子。当初为夫也是怕娘子跑了,所以才出此下策,你放心,你身上的毒不会这么快发作,还足够撑到乐平侯府。”
他那夜星般明亮的双瞳凝嚼着她,接着再许诺,“若真不幸娘子毒发身亡,为夫也不独活,黄泉路上为夫一定相随在侧,这样娘子放心了吧?”
他许下生死相随的诺言令莫雨澄动容,心上所有的疑虑在他这句承诺下全都逸散,神色软了下来。
看出她解开了心结,夜离涎着笑脸问:“娘子不气了?”
她报红了脸推开他,“是你一直不肯坦诚相待。”
“我昨儿个还不够坦诚吗?整个人上上下下都让你看透了,若是娘子还觉得不够,为夫不介意再“袒裎”以对一次。”说着,他伸手就要解开衣襟。
“你能不能有一刻正经?”知他定是刻意误解她的话,她嗔瞪他。
“娘子为何这么说?为夫时时刻刻都很正经呀。”他语气显得很无辜,用一种他何时不正经的表情睨她。
她恼得不知如何回他,只得抬手替他将盘扣重新扣好。
他垂眸注视着她,眸含笑意,“娘子不让为夫袒裎以对了吗?”
她不搭理他的戏言,“我饿了,你不是让小二送饭菜来吗?”
“这小二手脚太慢,饿着娘子了,我再去催催。”
他话刚说完,才一起身,门外便响起小二的敲门声。
“客官,小的帮您送饭菜来了。”
“进来吧。”
门板呵呀的推开,小二端着丰盛的酒菜走进来摆上桌。
夜离给了赏银,小二笑呵呵接过说道:“两位客官请慢用。”随即替他们关上房门,退了出去。
夜离牵着莫雨澄走到桌前坐下,“这种地方没什么好酒好菜,娘子将就些,等过两天到了少尹那儿,再吃顿好的让娘子补补身,那儿的厨子做的菜,好吃得包准娘子会连舌头都忍不住要咽下去。”他殷勤的为她斟酒夹菜。
“这少尹是何人?”她好奇的问,这是她第二次听他提及此人。
“他就是乐平侯闻人尹,少尹是他的字。”
她记得他提过,他喂她服下的毒药似乎就是出于这乐平侯之手。“你跟乐平侯很熟识?”
“少尹是我师弟,他精通医术,常常炼制各种灵丹妙药、断肠毒药。咱们到了乐平侯府就先住在少尹那儿,等我办完事情,再带你回巫阳山,去见我师傅。”
她心一动,诧问:“巫阳山?难道你师傅是月湍?!”
相传月湍有如同神鬼之能,天文地理无所不知无所不晓,文韬武略医术兵法无一不精,被誉为千年来第一人。但二十年前他隐居于巫阳山后,有不少人前去寻他,却全都被山上不知从何而起的漫天浓雾所阻,没有一人能找得到他,三十年来,无人见过他、得知他的消息,有传言说他已死,也有传闻说他已羽化登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