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骗人!出国的不是你吗?为什么会变成小麒?”那这里不就又成了他的地盘!外面雨下那么大,而她已经全身湿答答了,才不想再出去淋雨得肺炎!
“我今天刚回国不行吗?”这小子这什么眼神,真是欠揍。
“雨下这么大,飞机都停飞了,你怎么还能回来?”为什么不干脆困在国外算了!
“真不好意思,我搭的飞机刚好是最后一班降落的飞机。”他不必开口问也猜得到对方心里在想些什么,一定是让他恼火的话。
“原来是你带赛,就是你这大衰人,人家其它的飞机才不能起降!”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,为什么他要在这里?她好不容易有空来解救笨小麒的。
“你这臭小子有胆子再说一次!”居然说他带赛!这小子不要命了?
“再说一次就再说一次,你这个人是大衰人,你带──哈啾!”流鼻水了。
“报应。”冷应飏一点也不同情她。
“你──哈啾!哈啾!哈──嗯。”呼,终于停了。咦?“干么?想打架呀?”那什么眼神,真是令人超火的。
冷应飏一脸嫌恶的抹了抹被喷了满是鼻水的胸膛。
“要是传染什么病给我,我就宰了你喂狗!”臭小子,打喷嚏也不懂得避一边去,真是一点礼貌也没有。
“呿,本来就一身怪病了还敢怪别人,死老头。”也不管他已经气得想扁她,头一甩,席玉麟连忙闪进兄长的房间。
“等等,那间房间──”要阻止已来不及,算了。
不到两秒,她又冲了出来,而且大口的喘着气,好像很久没享受过新鲜空气似的。
“你、你……小麒的房间……”呼呼呼,她差点挂在里面。
“刚喷了大量的杀虫剂。”冷应飏好心的接下她的话。
现在应该知道里面是“生人勿进”了吧!
“你、你喷的?这样我要睡哪里呀?”这里也才四间房,一间小麒的,一间这死欧吉桑的,另外两间分明是书房跟储藏室,这下她、她要睡哪里呀?
“这沙发我买的,还是义大利进口,可别弄脏了。”说完,冷应飏头也不回的回到自己房间。
有没有搞错呀,她可是屋主的妹妹耶,居然要她睡沙发!再怎么说都应该是他让出房间。
瞧那壮硕的背影,席玉麟莫名的吞了口口水。她脑中猛地浮现刚刚紧紧抱着他的画面,手上仿佛还留有他体温。唔,她一定发烧了,以致精神有点错乱。
算了,不要想了,睡沙发就睡沙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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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,不得很大,虽然是热死人的盛夏,但夜晚的大雷雨可也会让人倍觉凄寒。
身体很累,但躺在床上这么久,冷应飏却怎么也无法入睡。
不知道那矮冬瓜会不会着凉?小麒房里都是杀虫剂的味道,他应该不会傻得再跑进去拿被子才是,客厅就几颗抱枕而已,没什么可保暖的东西,而且刚进门时,那小子好像全身都湿透了。
算了,那矮冬瓜就算病死了都不关他的事,那张嘴那么恶毒,就让他受点报应也好。
翻个身打算睡了,可脑海里却不由自主的浮现刚刚扑进他怀里的那张小脸,他不只身材娇小得过分,搂着他的手臂好像也太细了,更别提那因寒冷而颤抖的小肩膀了,整个人纤细柔弱得不像个男人。
那么弱的身子万一着凉了,大概一病不起了吧!
在大脑还来不及阻止前,他已从柜子里取出一条干净的薄被。
他努力说服自己,绝不是在担心那小鬼,这么做只是不想半夜还得冒着雷雨送那小鬼去挂急诊。
他轻步出房门,就着微弱的壁灯梭巡沙发上的纤瘦身躯。
那是什么?
他微微眯起眼,怀疑的情绪袭卷而来。
几次看到他,他总是打扮得怪模怪样,就连刚刚,也都是穿着雨衣、戴着雨帽,所以他从来没注意到──
原来他跟席玉麒一样,都有一头如瀑长发,不同的是,一个乌黑亮丽,一个则是栗子似的深褐色。
“嗯……”席玉麟不舒服的翻个身,原本盖在腿上的几颗抱枕跟着滚到地毯上,洁白修长的腿像发光似的刺着冷应飏的眼。
仿佛有个大锤子从他头上重重的落下,让他脑袋一片发麻,他终于明白为何会对席家小弟有异样的感觉。
“他”居然是个女人!
席玉麒那些誓言是发好玩的吗?还是嫌命太长了?
他蹲在她身边,心里五味杂陈,但动作却相当轻柔的将半覆于她脸上的发丝给拨开。
此刻安详如稚子的脸真是那个气死人小鬼的吗?没想到不说话的她看来竟是如此赏心悦目,叫人移不开目光。
换成是他,他也不会承认自己有个这么吸引人的妹妹,不过,一想到她的伶牙俐齿、不计形象的整人手段,那些胆敢靠近她的人应该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才对,席玉麒那家伙是白担心了。
从未被席玉麒的美脸给骗的冷应飏,现在却不得不承认这张脸真的非常吸引人,T恤下的身材略微单薄,热裤下的美腿却是秾纤合度,百分之两百引人犯罪。
“唔……”睡梦中的人儿咕哝着挥开腿上的骚扰。
他瞪着自己的手,心里万分复杂。他很难接受失控的感觉。
心里不期然想到数年前那场不情愿的占卜之行,如果那占卜真的准确,那么跟他在一起的人应该是──
他突然笑了,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在他脸上晕染开来。
“呃嗯……”不知正被人给算计中,席玉麟又咕哝一声,缩了缩微寒的身子后,继续睡得像只死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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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……”睡得真舒服呐!
席玉麟一睁开眼,人立刻僵住。
这里是哪里?
睡前的记忆慢慢回笼,她记得自己应该是睡在客厅的沙发上的吧,怎么醒来会在房间里?而这看起来又不像小麒的房间……啊!那个死Gay !
二话不说,她立刻翻身下床,火车头似的冲出房门,只是还没到目的地,脚步就突地煞住,眼前的景象令她化为石像僵立在门口。
那、那、那死不要脸的男人,居然对着小麒的照片喃喃自语,还一副看“心所爱的人”的表情!
难道、难道真要她“娶”一个老公回家不成?不要呀!
“你、你要做什么?”吓!他什么时候来到她面前的?
“麟,你叫麟是吗?”冷应飏心事重重的看着她,一步步逼近。
“我叫什么关你屁事!”这家伙有病!干么拿这种眼神盯着她看?“你离我远一点。”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。
他置若罔闻的继续逼近,直到高大伟岸的身躯整个贴在她身上,大掌亦抚上她抗拒的容颜。
“你做什么?把你的咸猪手拿开。”
“麟,你跟小麒长得好像……”
轰隆!厉雷打到她了,她僵着身子、握紧挥出一半的拳头,瞪视眼前高大的妖魔鬼怪。
“你跟‘我的小麒’好像……好像……”他轻喃着。
我的小麒?!他们已经发展到那个阶段了?而且他还把她当成小麒,他嗑药了是不是?
席玉麟脑中奏出诡异的旋律,一朵诡异的乌云在她头上徘徊,且有越来越多的趋势。
“你跟小麒……该不会是真的吧?”她头皮发麻,此刻已顾不得两人太过贴近的身子。
笨小麒,再怎么样也不该找个男人呀!
这是梦,是恶梦吧?!
眼看着她十分唾弃的脸缓缓靠近,尽管心里很明白接下来即将发生的惨剧,可她就是没办法用力把他给推开。刺激太大,她,僵硬,动不了了。
难道继笨小麒之后,她也要惨遭蹂躝?
当温暖的唇瓣碰触到冰凉惊愕的小嘴时,她脑中一片空白,随着他的浅尝轻啮,她好像看到眼前男人正抱着昏睡的兄长拥吻的画面!
嘴唇热热的、麻麻的,身体像是处在蒸汽室,脑袋也成了一片浆糊。唔,不得不承认,这个男人吻技不错,感觉挺舒服的。
“不是小麒……你毕竟不是‘我所爱的小麒’呐!”仿佛嫌她受到的打击不够深似的,他继续予以刺激,而且还是边吻着她边感叹。
我所爱的小麒?!
天呀!地呀!她席家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?为什么老天要这样惩罚他们?或者,祂是想惩罚她?
这该死的家伙,把她当小麒一样又吻又抱的还敢嫌,她席玉麟是这么好欺负的人吗?不砍死他,难消她心头之恨!
“你爱上小麒哪一点?”所谓知己知彼,百战百胜,她非要根除他所有不轨的念头不可。
“爱?”他无比专注的盯着她,似乎是在沉思。
“是呀,你不是说你爱小麒,总该清楚他哪里吸引你吧?”到底是小麒像女人那一面吸引他?还是男人那一面让他不由自主的陷入背德的深渊?若是前者,就还有救,可若是后者,那她真是欲哭无泪了。
“感情的事原本就难以预测,一开始只当她是个怪小孩,老是惹我生气,但却也让我觉得好玩又有趣,而且对她也总有一股说不出的感觉,若不是那个晚上一个契机,我想自己到现在还没发现对她已动了真情,那或许就是你所说的爱吧!原来我跟她一开始就注定好了,只是我不肯正视自己内心的声音……”
冷应飏吻着她,低沉感性的声音似迷咒般诱惑着她,柔情似水的凝视似要将她给融化。“原来世上真有所谓的一见钟情。”
席玉麟的确是要融化了,但却是被他话中隐藏的硫酸给融化了。
妈呀!他说得这么模糊,她要怎么对症下药?虽大感头痛,但她还是注意到一件事实。
“你早就相中小麒了?”一见钟情?那少说也好几年了,以小麒的个性,不可瞒得了她这么久呀!
他没回答,她当他默认了。
“你说的‘那个晚上’是什么时候?学生时代?”
“最近。”就在昨晚,不过对象是她。她够理智的话就该知道,他跟席玉麒认识好几年了,而认识她则是“最近”。
可惜,她的理智在他的柔情攻势及可怕事实双重攻击下,早糊成一片烂泥。
席玉麟偏着头,推演着他所释出的讯息。也就是说,他跟小麒的感情还不深喽?应该只有他单方面爱上小麒,小麒还未遭魔爪攻击才是,而之前他们认识那几年,这家伙也未察觉到自己的感觉,这才冒出嫩芽的感情初阶,可是破坏的好时机呐!
当当当!
天堂的钟声响起,好像在恭贺她未来的破坏之路有多顺畅似的。看样子真是前途一片光明呐!
“老实说,你长得帅,身材好,一双眼睛又会电人,声音也够魅惑,啧啧啧,一定有很多女人在你背后追着跑,为什么不挑一个呢?看你要美貌型、智能型,或是萝莉型的女人,应该有很多任君挑选吧!”又不是没得选择,干么找个像女人的男人呢!
“你觉得我长得帅?”冷应飏顿时心情大好。
“当然,没瞎的都看得出来。”席玉麟是做广告的,能让她这双看多帅哥美女的眼睛为之一亮的,可是少之又少呢!所以他该感谢父母将他生得这么好看才是。
“身材也很棒?”
“不输伸展台上的Model 呢!”说话的同时也忙着上下其手。嗯,摸起来还不错,看得出来有在运动。不知道他能卖多少?
“我的眼睛会电人?”他的脸几乎要贴上她的,诱惑她的企图非常明显。
“是呀……”她头已经开始有点昏,“你不要靠我这么近,我会变斗鸡眼的。”她的神经之粗,能两三下将他的魅力给打成零。
“我的声音……”
“够好听啦,可以去当广播人了。”她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他。真是的,到底要说啥不快说清楚,一句一句的问好像在挖陷阱让人跳下去似的。
“既然你如此看重我,为什么还要阻止我呢?再怎么说,当我的爱人不吃亏的。”唉,太过理智的女人不太可爱,拐不了。
席玉麟一怔。果然是挖陷阱让她跳呐!
“虽然我们家小麒长得像女人,但他可是货真价实的男人。”而且是席家一脉单传的香火咧!
冷应飏轻叹口气,颇为无奈的将头靠至她肩上。“感情的事谁也料不准,更是无法掌控,现在看不顺眼的人,搞不好下一秒就爱上了也说不定。”他意有所指的暗示。这个笨女人,他真怀疑她会迟钝到什么程度。
屁啦!哪有可能!
“那你爱上我了没?”她问得相当干脆。
他静默。她是真笨还是装的?这么快就发现了?
“看吧!要爱上一个人哪有那么快,那需要天时、地利、人和三方面的配合才行。”她将他的静默当作是“对她完全没兴趣”的意思。
他想哀号。这女人真的是个笨蛋。
“年轻人,不要看轻人类的意志力,只要有心控制,还是能抑制悲剧发生的。”她语重心长的拍拍他的肩。因为他,她觉得自己快变悲剧里的第一要角了。
“能与心爱的人相恋,那是幸福,不是悲剧。”爱上笨蛋,也算是悲剧吧?
“小麒也爱你?爱情的那种?”她瞪他。最好别跟她说是。
他突然绽放出光芒万丈的笑容。
“会的,总有一天,我爱的人一定会爱上我。”这话像是在宣誓似的。
刺目!好刺目呀!
看样子,说人话他是听不懂的。
不过她这下也更加确定,目前还是他一相情愿,小麒还没爱上他,她还有机会破坏,不,是预防悲剧发生。
她该好好想想,要用什么手段才能逼迫他放弃那不正常的爱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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圣贤者有云:知己知彼,百战百胜。
战斗第一天。
“唉,如果小麒在就好了……”冷应飏好忧郁。
一旁的席玉麟差点将抱枕扔过去。
去死啦!这家伙又在想要怎么染指她家单传的香火了?
“你想做什么?”
“唉,跟你说了也没用,你又不是小麒。”他继续望着窗外叹息,一副望夫早归的“家妻”面孔。
她太阳穴隐隐抽痛,忍住一巴掌甩过去的冲动。
“你不说,我怎么知道有没有办法?我跟小麒既然是双胞胎,就表示有很多事是我能帮他做的,你说说看,说不定我能帮上忙。”
冷应飏怀疑的睨着她,“真的?”她这分明是黄鼠狼给鸡拜年,不安好心眼。
“当然是真的。”她摆出最最最诚恳的表情。
他似乎是迟疑了下,可最后还是摇头。
“不了,你不会想帮我的。”
这人瞧不起她哦!虽然她不是童子军出身,但在有企图的情况下,她会很努力去逼自己办到“日行一善”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