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有趣的看着粉嫩佳人,不过是一般餐点而已,也可以让她吃得这么津津有味?
“小姐?”洪士奇在她面前挥了挥手,“小姐?”
一手拿着杯子、另一手机械式的拿起小点心往嘴里塞,嘴里咬着东西,心里想着事情,难怪没有看见就在她眼前挥动的大手。
“咳!咳!”让女人忽视的如此彻底,他可是头一遭。
“呃?”
“我可以请你跳支舞吗?”看见美人鼓鼓的双颊,“当然,等你把嘴里的食物给吞进去。”
冷茹淇小脸一红!体贴的男士不但等她把嘴里的食物给吞进去,也等她把盘子里的餐点通通扫进肚子、把鸡尾酒喝掉。
这让冷茹淇实在找不出任何拒绝和他跳舞的理由。
“我不大会跳喔。”一只小手让男人牵着。
“没关系。”果不期然!蒲生拓莲看见她让走进去的那个男人牵着出来,如果他的视线会灼人,那男人碰触冷茹淇的手早被烧断了。
“这样可以吗?”洪士奇尽量配合她的节奏。
“嗯、嗯。”她勉强的笑了笑。
她不是不会跳舞,是很不习惯让男人搂着自己的腰、碰触自己的背。如果她早知道今天会有人请她跳舞的话,她一定不会选这一件小礼服。
她勉强的笑容在洪士奇眼里看来非常含蓄,可是在蒲生拓莲的眼里看起来却是狐媚勾人!
含蓄的笑容让洪七奇更为之心动,他已经见识过太多积极主动的女人。
美妙的音乐旋律一转,舞池里一对又一对的男女彼此相互贴近,跳着亲密的慢舞。
“可以吗?”视线看向左右,身旁跳舞的男女全都已经贴近对方的身子,冷茹淇实在下想让自己显得太过大惊小怪。
她勉为其难的点点头。
洪士奇笑了笑,体贴的不多说什么、也不是真的让她紧贴着自己的身体共舞,即使他很想这么做。
当她靠近男人的时候,鼻子窜进属于他的味道,不难受,但是却让她有股想逃开的冲动。
当然她不会这么做,她不会让一个绅士的男人出糗,她没有这么坏心。
“拓莲?”
傅晓薇莫名其妙的看着突然走开的男伴,他、他竟然就这样走开?
瞠大了一双圆眼,傅晓薇再怎么气恼也不会笨得跟上去拉住他,如果她还想要面子的话。
二话不说,蒲生拓莲抛下女伴,直直朝他要的方向跨去!
即使她远在舞池的另一端,他还是可以一清二楚知道她的举动。
只要他想看,没有什么是看不到!
竟然把她身为女人的曲线偎男人偎得这么近?她怎么不直接贴到男人身上算了?该死的!
“跟我跳支舞吧,小姐。”高大的身影快速来到其中一对男女身边,说出的最后两个字显得有些咬牙切齿。
他盯着她贴近男人身体的每一个部位瞧!
如果不是他蒲生拓莲从小修养就好,他早把这对不知羞耻的男女扒开!
他也不想想自己平常是怎么跟女人跳舞?人家洪士奇可是非礼勿视、非礼勿摸,跟他比起来简直是作风保守许多……冷茹淇看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,他不是一直都和傅晓薇在跳舞吗?
从他们开场跳第一只舞她就开始等待,等待女主人空档下来,她好把礼物交到她手上,说声生日快乐。
然而他们却如胶似漆的黏着,黏到她窝在车子里的脚都麻了、口也渴了、肚子叫了、快睡着了,他们还是分不开。
看着女伴微怔的眼神,洪士奇不怎么愿意相信她也是蒲生拓莲的女人之一,“你认识他?”
“不认识。”略略慌张的转过头,她让自己的视线停留在舞伴的胸口上。他过来做什么?
不认识?蒲生拓莲脸色由黑转青,她敢说她不认识自己?
他有股想揍人的冲动,揍他、也揍她!
一向引人注目的发光体就这么高头大马的伫立在舞池里,即使他不是位在舞池中央,却也早已引起他人的注意。
只是本人不但不在意,还根本一点也不受影响。
“你最好跳完这只舞就换人。”否则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!要不是知道她脸皮薄、怕丢脸,他早把她给扯过来!
洪士奇挑起一道有趣眉毛,用眼神询问着女伴。
“不好意思。”冷茹淇对他感到抱歉。干脆就这样顺水推舟算了,她其实也不是很想跳舞。
洪士奇没有多说什么,不过他也不甘示弱,硬是领着她在凌迟的视线下,慢慢的、享受的跳完一整支舞,直到音乐旋律换过。
蒲生拓莲真想挥去男人满满一脸的自若!
眼看小天使就要飞到自己身边来了,蒲生拓莲一双大手早已经伸出来在空中等着,等着搂过小人儿进怀里。
一双结实的铁臂带着既期待又雀跃的兴奋。
啊?
音乐旋律换过、男人优雅退场、小天使应该往自己怀里走来,但是转头就走是什么意思?
蒲生拓莲气急败坏上前跨一大步,紧紧抓住小天使就快飞走的翅膀!
* * *
“冷茹淇!”
“干嘛?”她没好气看着抓着自己不放的手。
第5章(2)
干嘛?蒲生拓莲忍住翻白眼的冲动,问得好!
“跳舞啊,宝贝。”
“不然,你以为我刚刚站在你跟他旁边是在于什么呢?”声音轻轻的问着,但是脸上的表情却不是这么一回事。
他告诉自己,要尽量表现出斯文、有礼的一面!
她撇了撇嘴,宝贝?宝贝个头!“我很累,想要回家了。”哪一个不是他的宝贝?
回家?额头上的青筋不断跃动,跟那个男人跳舞可以贴在他身上,跟自己跳舞就要回家?
一双铁臂扯过小人儿,牢牢将她桎梏在怀里,“我不介意你瘫在我身上跳舞。”
她介意!
冷茹淇忿忿的瞪着他,怎么也挣脱不开他大手的束缚。
拴着她的腰、压着她的背,让她不想贴在他身上也不行。
“蒲、生、拓、莲!”被吃尽豆腐的小人儿低声怒吼着,这是哪们子的跳舞?他不要脸、她还要!
“嘘……”一根食指温柔的抵着她的唇,“音乐会听不见。”
她还真想咬断那碍眼的手指头!
得逞的男人嘴角露出满足的笑容,他的小天使啊……多软的身躯……软?
蒲生拓莲突然意识到手下的触感不同于衣物的触感……不会吧?这丫头……揽住纤背的大手使劲一捏!
“啊!”无缘无故被偷捏一把的小人儿吃惊的叫了出来!
蒲生拓莲将她压向自己、另一手撩起如瀑布般的秀丽长发、低头一看。
果然!“你这该死的丫头……”
“你才该死!”她用力往他脚上一踩!
“哎、哎……”
蒲生拓莲吃痛的拉回生气的小人儿,痛归痛,反正疼在脚上,双臂倒是还很有力气。
“我不跳了。”
“由不得你。”蒲生拓莲咬紧牙关说着。
这泼辣的小丫头,不知道自己脚上踩的是细跟高跟鞋吗?竟然往他脚上狠狠的踩?
冷茹淇咬紧下唇瞪着他,跳舞?明明就在吃自己豆腐!
不要脸的家伙!
“要是你再毛手毛脚,看我不把你脚掌踩出一个洞才怪!”她生气的说着。
“知道了、知道了。”
说什么他吃她豆腐?她的豆腐早就被刚才那个男人给吃光了!穿得这是什么德性?自以为好看?
小小丫头一个竟然穿成这副样子?不伦不类!.瞧他一张嘴巴咕哝个不停,她才不想管他在说些什么勒,要不是刚刚太大声已经有人注意到他们,她早给他一拳、走人!
蒲生拓莲小心翼翼的搂着她跳舞,不但要防止小女人一不高兴就转头走人,更要防止她春光外泄。
明明就是一曲优雅的音乐,蒲生拓莲却把舞步踩得同手同脚、怪里怪气。
他已经顾不了自己的舞步蠢不蠢?只要她赤裸的背肌别让任何人给看见就好!他还真是庆幸她有着一头乌黑的长发。
如果,他现在脱下西装外套,密密麻麻套在她身上、扣好每一颗钮扣,会不会被揍?蒲生拓莲抿紧嘴唇,认真考量着。
* * *
想着、想着……脑子里还没做出一个结论、到底行不行的通?他蒲生少爷倒是已经动起手来了。
冷茹淇很是纳闷,这种天气有热得让人会想脱掉外套吗?已经入秋了不是吗?而且他大少爷一定要在这个时候脱衣服吗?跳舞跳到一半的时候。
他还嫌他们刚刚不够引人注意是吗?
从他走到这里开始,她就陆陆续续让人打量着,他这讨人厌的发光体,她没办法像他一样自在好吗?
“蒲生拓莲,天气没有这么热吧?”
蒲生拓莲潇洒一笑,手脚俐落又快速的将西装外套套到她身上!
不但套上了,就连两只袖子也让她在不知不觉中穿进去!
冷茹淇不敢相信的瞪着自己身上,瞧他把自己弄成什么德性?唱歌仔戏的花旦吗?
她不敢想像自己现在的蠢样,小孩穿大衣吗?
又宽又长的袖子挂在她两只手上,过长的袖管飘啊飘,不认识的人可能还会以为她是断手的家伙。
她就是穿上蓬松的羽毛大衣也没这么松垮!
“蒲、生、拓、莲!”他竟然在别人的生日派对上给自己当众套上一件雨衣!
如果她身上套的是雨衣,那么也是一件由义大利知名设计师所亲手操刀打造的雨衣……“呵呵……”这样好看多了,蒲生拓莲很是满意的审视她,不但点点头,眼里尽是赞赏的目光。
“我怕你着凉。”这种天气会着凉才有鬼!他甚至愉悦得想吹声口哨来听听。
他还笑?如果不是大家都围着他们看,她还真想冲上前去给他一顿排头!
冷茹淇顶上冒烟的冲出团团人墙!
“淇、茹淇!”如果她不是这么生气,气得失去理智,那么她绝对应该先脱下雨衣再说。
她那穿着宽大雨衣奔跑出去的模样,简直就跟偷穿爸爸的衣服,被骂哭跑出去的小女孩一样……滑稽!
* * *
“茹淇!”蒲生拓莲一身修长的体格,手长、脚更长,两步并三步,没一会儿便追上她这个穿大衣的短腿家伙。
冷茹淇掏着皮包里头的车钥匙,她生气得干脆把皮包倒过来抖一抖!好不容易找出钥匙,却怎么也插不进去车门的钥匙孔……他赶紧握住她冒烟的小手,“对不起,别生气了……”
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?但是只要一看见她气冲冲的模样。
对不起马上就从嘴巴里吐出来。
他不觉得自己有错,他是在避免他的小天使让人吃豆腐。
冷茹淇忿忿的瞪着他,她才不相信他是真心要道歉!老是要着她玩,今天看她出糗了,他一定又觉得自己很有趣!
“茹淇……”
“为什么要恶作剧?”
“我没有恶作剧……”扯回自己的手,冷茹淇又开始跟钥匙孔奋斗!
“对不起嘛。”蒲生拓莲一脸无辜的说着,“你穿得这么暴露,我怕你让不肖份子给觊觎……”
“那个不肖份子就是你,只有你会在我的背上摸来摸去!”说得好听!
“我不是故意要摸来摸去,我是要确定你到底有没有穿……”
“我当然会穿衣服出门!”他干脆直接说,对!我就是要作弄你,怎么样?她或许还不会这么生气。
他为什么总是油腔滑舌、不老实?她最痛恨的就是他的舌灿莲花!
竟然想拿哄女人的那一套方法用在自己身上?她冷茹淇不稀罕!
也不屑要他这种对待!
“可是那个男人就在你身上摸来摸去!”气死人!
“我跟他只是跳舞,别把每个男人都想得跟你一样!”
“这话什么意思?”对她一向好脾气的他,此时也不禁动怒了。
冷茹淇转身直盯着他,“为什么在意那个男人是不是在我的身上摸来摸去?”即使已经穿上了高跟鞋,她还是得抬头望他。
他竟然开始微微局促起来,头一回,蒲生拓莲不敢直视站在自己眼前的人,他让她等待的目光给盯得不自在起来。
冷茹淇失望的转过身去,这一次,她一下就把车门打开了。
拉住即将合上的车门。
“淇淇,我不喜欢他摸你。”他迫切的说着,他不会对她说谎,这是实话。
“为什么?”
“为什么?”他又停住了。
他也不知道为什么?他看着她,他也想知道这个答案。
失望的眸子饮了下来,“我说过,别再叫我淇淇了。”她有些疲惫的说着。
合上车门,她没有稍作迟疑的发动车子驶去。
短短一霎那,她已经看清楚他的眼神,那幽黑的眸子是真的不知道,但是她知道。
她知道,他对自己是真的没有恋人的感觉,呵……一件衣服搁在衣橱角落,就这么搁着,搁到忘记衣服的存在,然而有一天,有人想把角落的衣服拿去穿,主人才想起这件衣服的存在,他虽然不穿,却也不想让人拿走。
他是衣橱的主人、她是角落里的衣服……蒲生拓莲看着她离开,直到车子弯进看不见的转角,他还是站着、看着车子消失的方向。
第6章(1)
“淇、茹淇,你在等人吗?”冷楷不时睐着频频往外头看去的大女儿。
“没有啊。”她飞快的回答着。
回答得太快,反而令人怀疑,睇了女儿一眼,只希望她不是在敷衍他这个老头子,好不容易脑子正常了近十年,没道理再坏回去。
“爸,姐是在等水柔啦。”趴在地上的冷茹珈爬了起来,“真的很会摸东摸西啊,我想先看DVD了。”
走到电话旁边,冷茹珈拨了一通电话到水柔家催促。他们两家说近不近、说远不远,一个在山头、一个在山腰,开车不用五分钟,但是走路却要花上半个多钟头,加上水柔人矮又温吞,让她走上两个钟头也没问题。
“我去载她好了。”冷茹淇拿了钥匙出门。
她是冷家里头唯一会开车的女生。珈珈胆子小,别说开车,就是搭别人的车子也可以让她失声尖叫,人家只不过是稍微开得快了一点。
确定大女儿已经走出去,冷楷开口道:“茹、珈珈。”
珈珈就珈珈、淇淇就淇淇,没事在那边搞什么不准叫这、不准叫那,他这老头子怎么记得住?
“有。”
“咳,我问你。”
冷茹珈趴在地上看杂志,没有回头,静待老爸的下文。
“那、那个淇淇有没有跟什么奇怪的男人靠得比较近?”他尽量表现出一副开明的样子。
老婆在临终之前有交代,不准他拿父亲的威严干涉女儿的婚姻。
四年前一家人绕在久病的妻子身边,她说,大家都听到了,他可不能说话不算话。
他想,老婆会说这话的前提,是以为女儿已经跟拓莲那小子彻底撇清了吧。
“爸,你就直接问我,姐还有没有跟拓莲大哥接触就好了,什么什么奇怪的男人?”拓莲大哥什么时候变成了奇怪的男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