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才不会差很多呢。”要是只相差五岁就差很多,那她跟云翔哥哥相差八岁怎么办?
“你们不说话不会死!”最后一个字让蒲生拓莲说得是咬牙切齿。
这些家伙是怎么了?小鬼头白目就算了,连冷云翔也要踩他一脚,他们是兄弟吧!
屡战屡败的看着对面宝贝,他怎么这么歹命?
“淇淇。”虽然被唤的小人儿瞪了他一眼,只是瞪了他一眼,至少不再坚决抗议,这也算有进步。
“我下午留在这里好不好?”他可怜兮兮的问着。
“好啊。”冷茹淇飞快的回应着。
“拓莲大哥你下午要待在这里啊?”水柔很是困惑。
“干嘛?你这小鬼有什么意见?”
“可是等等吃饱钣我们全部都要一起出去玩啊,你一个人待在这里干嘛?”
原本得意的嘴角瞬间僵住了,难怪……宝贝要这么爽快就答应。
“就连伯父也都要去喔。”
“柔柔,不用跟他说这么多,快吃饭。”冷云翔不断夹菜往她碗里添,她根本吃不到下面的白饭。
“喔。”
“呵呵,我那些泡茶用具随便你用。”冷楷慷慨的说着。
蒲生拓莲含情脉脉的看着对面的宝贝,她知道他就要吐血了吗?
第8章(1)
“喂?”
“淇淇……”
气若游丝的声音让她皱起眉头,“怎么了?”
“淇淇,我身体好难受,全身热呼呼,我好像生病了……”有气无力的声音在电话里喘息。
虚弱的声音让她的胸口一揪。
“看医生了吗?”
娇柔又着急的声音让男人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,瘫趴在床上的沉重身体也轻了许多,将话筒紧紧贴住他的耳朵,好像这样就可以跟她再靠近一点。
高大的身躯横趴在大床上,过长的结实小腿悬在床铺外,一个黑色头颅挂在床沿边,修长的铁臂垂放到地面上。
那副完全放松身子的大大姿势,不知道的人看见了,还以为屋主被谋杀横死在床上……
“喂?喂?”
“嗯?”蒲生拓莲佣懒的回应着,他舒服得就快睡着了。
“你到底有没有去看医生?”这欠揍的家伙都生病了还吊儿郎当的,在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矣吗?
“没有……”他这辈子还没有看过医生,医生?什么东西?
“为什么不去看医生?生病了就去看医生啊。看是要到医院还是诊所,去给医生仔细诊断一下,拿个药回家吃,吃完药好好睡上一觉……”他可以想像她现在的表情,有点生气、可是又很着急,愈说愈激动的她,肯定是站起来跳脚了吧。
“呵……”
冷茹淇倏然拿开耳边的手机瞪着!这该死的家伙竟然笑了出来,该不会是在敷衍她的吧?
“你真的生病了吗?”她很是怀疑的问着。
“真的,我好像快死了一样,你赶快来看我。”蒲生拓莲要死不活的说着。
还好她看不见他此时脸上得意又骄傲的笑容,否则她会毫不犹豫的将手机砸向他的俊脸!
赶快去看他?
“你要看的是医生,不是我!”她用力按上结束键!
又想骗她!有些生气的将手机塞回包包里,她刚才竟然还真的担心起来了,真是白痴一个!
冷茹淇忿忿的调整姿势,重新埋首在办公桌上,这痞子假日还玩不够吗?现在连上班时间都要打电话来闹!
他该不会是看自己愈来愈不凶,所以就愈来愈得寸进尺了吧?
虽然屁股牢牢坐在椅子上,但是一颗心却忐忑不安,他虽然一副嘻嘻哈哈的样子,可是还不曾拿自己的身体开过玩笑,大手慢慢松开只会“嘟、嘟”声响的话筒,他已经没力了,就连把电话挂好的力气也没有。
想到前天冷云翔那家伙结婚就气闷,明明没比自己好到哪里去,为什么他就结得了婚?
别说吵架,就是闹别扭也没看那小俩口闹过,哪像他……唉……想他蒲生拓莲这辈子没杀过人、没放过火,工作勤劳又认真,为什么娶个老婆会这么困难?
横瘫在床上的男人一动也不动,就这么昏昏沉沉的睡去。
* * *
看着电脑萤幕上的报表,里头的数据一点也进不了她的脑子。
那家伙到底是不是在开玩笑?
手忙脚乱的从包包里翻出手机,她回拨了回去,拨出十几通电话却始终都无法接通。
他晕倒在电话旁边的景象霎时跃入她的脑里……慌慌张张改拨他手机的号码,虽然通了,但还是没人接听!
始终坐立难安的她最后还是站了起来!
直直往主管办公室走去。
“经理,我要请假。
* * *
久候的红绿灯让她益加心急,不耐的敲着方向盘,只要讯号灯示一变,她就会立即踩下油门。
刚刚到他公司去,主管说他今天还没进公司,一个热爱工作的人怎么会到了十点钟却还没进公司?
身强体魄的他应该不会真的晕倒了吧?早上那虚弱的声音让她不敢肯定。
她冲回家到房里拿他住处的钥匙,这是他硬塞给她的,被骗就被骗吧,无论如何,她都要去看看才能安心。
一个人生活在台湾,怎么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?
她有些笨拙的转动钥匙,愈是慌张她愈是做不好事情,钥匙声把门敲得咯咯作响,然而里头却一点声音也没有。
冷茹淇走进房间看到趴在大床上的高大人影时,顿时松了一大口气!要是连他房间也没有,她还真不知道要去哪找?
空荡荡的豪宅什么家具都有,就是没有一个可以照顾他起居的人。
她蹲了下来,看见他趴挂在床沿外的一颗头颅,他倒是睡得很熟嘛,害她心急死了。
轻轻捏了他的脸颊一把,这个坏家伙。摸摸他饱满的额头,体温真的稍微高了点。
她使尽力气将他翻了过来,左拉右拉他的大手、拔东拔西他的双脚才总算让高大的体型,躺好在大床上。
“呼……”到浴室拿了条冰毛巾、又到厨房倒了一杯水,拿出刚才在路上买的成药,问题来了,要怎么让他服下药丸?
“拓莲?拓莲?”
千辛万苦把沉重的男人拉靠在自己身上,她试着倒一小口水进他嘴里,很显然病人一点都不合作,嘴巴连张都不愿意张开一点,让水滑落到衣服上。
赶紧把他胸口上的一片湿润擦干,挫败的看着沉睡中的他,她从来没有照顾过生病的人。
第8章(2)
“拓莲?”她含了一口水,没错,武侠片里对付昏迷的人都是这么演,只不过她把疗伤的药丸换成成人感冒药而已。
含水的小人儿双颊一片烧红,没、没办法,谁叫他叫都叫不醒。
捧着他的睡脸,将口中的凉水哺到他嘴里,是成功了没错,不过他也把水全吞进喉咙了……这样怎么吃药?瞪者睡梦中的他,这家伙,就连睡觉也要让她伤神!
索性将开水跟感冒药一块含到嘴里再试一次,是成功了,不过他的眼睛也睁开了。
男人一个俐落的翻身将她压在床下。
看着他带着笑意的眸子,“你骗我?”看着俯在自己上方的英俊脸孔,她应该生气不是吗?
“没有,我哪有骗你?”他抓着她的小手贴在自己额上,“你摸摸看,是不是烫烫的?”
他就像个被冤枉的小孩子一样,一双眼睛充满了无辜。
他所言不假,他的体温真的稍微高了一些,甚至连吐出的气息也让她感到烧烫,热力像是从他身体辐射出来一样环绕在她的四周。
强烈的存在感让她实在无法忽视他。
“我只是很高兴看到你嘛,我身体不舒服的就好像快要死掉一样。”蒲生拓莲将头颅埋进她纤细的肩窝,就算下一秒钟会被踹飞出去,他也认了。
好香,比任何一种香水都还要令他心神向往。
一手攀上他宽阔的肩、一手轻轻抚着他的头颅,她该推开他,可是她不想,或许是因为他生病了吧。
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,竟然不想他放在自己身上的重量离开。
“我可以亲你吗?”他撑起手臂说着。
拉下他的颈子,依他要求,轻快的给了他一个吻。
蒲生拓莲瞠大了一对眸子,他已经做好飞出去的心理准备,没想到他不但没有飞出去,还被亲了一下……
她亲他、不是他亲她!
“淇淇……”他是不是在作梦?他是不是头昏得眼花?
男人目瞪口呆的蠢样让她笑了出来,他都生病了,她又怎么硬得下心肠?
顺其自然吧,这些年来他的转变是有目共睹,她为什么不给自己一个机会试试看?
最糟的情况不就是再心碎一次吗?这些年来躲着他,自己又何尝好受过?
蒲生拓莲战战兢兢的低下头,将微微颤抖的唇印上她的唇……
她接吻的经验不多,就只有上次被他半途抛弃的那一次经验,她只知道不能紧闭着嘴唇。
男人小心翼翼的吻着她,他不怕被她攻击,只怕她有任何一点点不愿意、或是抗拒。
两只小手有些催促似的攀上他宽厚的肩颈,她记得他那次可没有这么温柔。
“淇淇,真的可以吗?”他强迫自己暂时放开她香甜的唇瓣。
“你跟女人上床都会先这么问吗?”
上、上床?她、她知道她说这话的意思吗?她要给他?
“我已经很久没有跟女人上床了。”蒲生拓莲急急的为自己澄清。
说不介意他身经百战是骗人的,可是她更爱他不是吗?
这么多年来她不是没有想过要交往其他男人,可是她没有办法,除了他,她无法忍受其他男人太过于靠近自己。
“亲我。”
“我没有办法只是亲吻而不碰你。”他老实的说着。
禁欲的生活过了这么多年,他一点都没有把握在面对她的时候还能把持的住,她,不是其他女人。
“那就碰我。”
蒲生拓莲目光复杂的看着她,“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?你知道你说这话代表什么意思吗?”
“你不想跟我作爱吗?”她以为这次他是想要自己的。
“你确定要把自己给我?”
她再次送上自己的吻。
蒲生拓莲低吼一声!就算她等一下后悔,他也绝不放手!
这吻来得急、来得狂,叫她几乎无所适从……
“拓莲……”
不给她任何反悔的机会,密密麻麻的吻贴紧了她稚嫩的双唇,他刚才问过她、给过她机会拒绝的!
当洁白的颈项被咬住时,她瑟缩了一下。
……
蒲生拓莲粗喘的气息尚未平复,抱着小家伙翻过身,“还好吗?”
温柔拨开她颊边细细的发丝。
“不好,痛死了。”她嘟着小嘴说道。
他让她可爱的模样给逗笑了,“多做几次就不会了。”
亏他说得出来这种羞人的话!
“你啊,要是再这么爱瞪我,小心变成斗鸡眼。”略略喘息的口吻里头没有任何责备的意思。
“不会变成斗鸡眼……”累瘫的小人儿突然想到,“你身体还好吧?”
瞧她都忘了他是个病人,竟然还让他、让他……
“很好。”蒲生拓莲不想她担心。
“真的吗?”
“当然是真的,倒是你还痛吗?”依她的娇弱很有可能会痛上一个礼拜也说不一定。
“嗯?”她又没生病。
“我是说这……”
“蒲生拓莲!”冷茹淇一张脸涨得跟猪肝一样红!
他的天使好像生气了昵,那他不卖力一点怎么行?
蒲生拓莲再次为她弹起温柔绮丽的情调……
第9章(1)
“楷叔,早!”蒲生拓莲踏着轻松的步伐走进冷家,这里比起日本的住处对他来说更像个家,这些年来他待在冷家的时间远远超过待在自己家里的时间。
冷楷看看腕上手表,六点五十五分,这小子是机器人?这么准时。
愈看小子的背影他愈觉得可疑,一样是嘻嘻哈哈、吊儿郎当没错,但就是觉得哪里怪!
看着迅速消失在楼梯口的高大人影——算了、算了,反正一会儿就会被赶下来。
蒲生拓莲直接打开房门走进去,看见仍是躺在床上好眠的小家伙,心里霎时滑过一阵满足。
呵呵……摸着口袋里的婚戒,说不紧张是骗人的,她跑他追了这么多年,他不想要再浪费时间。
如果她愿意把自己的身子给他,就表示她已经把自己交给他。
轻轻抚着她的小脸,希望她赶快睁开眼睛看自己,却又害怕一会儿求婚会让她拒绝。
床头上躺着两条项链,其中一条他绝对不会认错,是他送给她的小银蝶项链,他不会忘记她说要将项链放着看漂亮。
如果真是要放着看漂亮,不该是将项链放在随手可得的地方、也不该是让项链横躺着。
小银蝶的光泽不像是被主人冷落在一旁,反而比较像是让主人常拿起来碰触、抚摸……这个倔强的小家伙。
蒲生拓莲拿起另外一条项链,如果他没记错,当她告诉自己不习惯在脖子上面挂着一串东西的时候,她脖子上面正是挂着这一条项链。
当时对这条项链很不爽!
不过就是一条链子穿过一只戒指,有什么了不起……不屑的目光让戒指内侧里的刻字给吸引住了,他拿近一瞧……
这戒指早在十几岁那时候就让他给丢了不是吗?
祖父因为他的名声狼藉而跑到台湾对他痛骂一顿,他一时气愤甩出这代表蒲生家族的项链……她在场,所以她捡回来?
蒲生拓莲松了一口气,他一直以为,这条项链是什么特别的人送给她的,竟然能让她挂在脖子上。
“拓莲?”爱困的她让密密麻麻的吻给吻醒。
“再多睡一会。”他爬上床铺躺在她身边,将她搂个满怀,嘴唇抵着她光洁的额头,他的宝贝。
“你要陪我一起睡吗?”依旧沉重的眼皮让她睁不开眼睛。
“嗯,快睡吧,我会一直抱着你。”
怀里的小人儿笑了笑,他的胸膛是她的!
坐在客厅里的冷楷愈想愈不对劲,臭小子不但没有从楼上滚下来、也没有听见女儿大吼的声音。
报纸一阖!朝楼梯走了上去。
陶水柔一开房门就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趴在小姑房门上,好奇的走上前,什么人都不奇怪,但要是公公就很奇怪了。
“爸?”
“嘘!”冷楷一根手指头用力压着嘴巴,耳朵也用力往房门贴近。
太奇怪了,竟然一点声音也没有,这两个家伙在搞什么鬼?
陶水柔也学着公公趴在房门上。
不但什么都听不到,手还酸得很……冷云翔一打开房门,就看见自己老婆跟父亲的诡异举动,“你们在干嘛?”
“嘘!嘘!”
“嘘!”
其实一老一小这样用力“嘘!”没有比较小声……冷云翔挑挑眉毛,一大早在搞什么鬼?
他走近老婆,搂好她的蛮腰,“喀啦”一声,直接把房门打开。
冷楷一把老骨头防备不及,就这么直直往前扑倒……冷云翔拉着老婆左看右看,就是看不见父亲杀人的视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