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真的没想过,我们会再相遇,我会像现在这样躺在你怀里。」这一刻是她不敢妄想的幸福,不管能够持续多久,她都义无反顾,命中注定她要爱上他,她也只能勇敢的面对未来。
「妳不会再逃了?」
「你抓着我不放,我怎么逃得了?」
「很好,妳终于搞清楚状况了。」
「你缠着人家不放,谁会搞不清楚状况?」言沁欢像在抱怨,又像在撒娇,她是败在他穷追不舍的缠功下。
亚德曼状似恼怒的道:「妳知道自己有多幸运吗?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希望我缠着她们不放。」
「如果你后悔了,你可以去找她们。」她说得好象一点都不在意。
「妳说什么?妳再说一递,我没听清楚。」咬着牙,他一副凶神恶煞似的瞪着她,不过,她显然感觉不到他的杀伤力。
「你生气的样子真像个闹别扭的小孩子。」她不怕死的捏了一下他的鼻子,她从来没有这种想逗弄人家的感觉,看他闹脾气,竟然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。
脸色一沉,堂堂七尺之躯竟然被当成了小孩子,这实在有损他男人的威风。
「亚德曼。」这沁欢笑得好甜美,玉指逗弄的戳着他性感的胸膛。
他依然不发一语的紧抿着嘴,瞪视她的目光尽是控诉,她为什么不懂他的心?如果她能够对他多一点在乎,他会更快乐。
微微撑起身子靠向他耳边,她好甜蜜的说:「我很高兴你没有放弃我。」
怔了一下,唇角慢慢向两边上扬,他欢喜的在她朱唇响亮的啵了一下,「妳总算说出一句令我满意的话。」
「爱计较!」
「我就是爱计较,」他的声音变得低沉沙哑,「如果妳又说那些令我不开心的话,我会很用力的折磨妳,让妳三天三夜没力气下床。」
红了脸,她羞得不知道往哪里躲,他不是在威胁她,他是在挑逗她。
「妳好美!」
「你在取笑我。」她娇羞的斜睨了他一眼。
「我可以证明。」他随即低头堵住她的嘴,激情再度成了房内唯一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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蓝家的餐桌一向是冷冷清清,有人要加班,有人要交际应酬,有人宁可待在外头吃路边摊,即使假日也是如此,不过今晚大伙儿特别有默契,全部都到齐了,就连几乎不在家里用晚餐的男主人也不例外。
也许是因为机会难得,餐桌上的气氛非常热络,蓝老爷跟言管家聊得很起劲,向来恬静少话的蓝夫人也跟女儿有说有笑,只有言沁欢静静的沉浸在自己的心事当中。
甜蜜持续加温,然而越是幸福,她越是害怕,她不知道这种偷偷摸摸的日子可以持续多久,虽然亚德曼没有表示何时离开台湾,可是终有这么一天,到时候,他必然会带她离开,她却不能跟他走,可想而知,他会有多么生气。
悄悄的看了父亲一眼,她知道自己应该尽快把亚德曼的事告诉他,可是一想到他会有什么反应,她就提不起勇气。
老爸总是说等纱纱结婚以后,她才可以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,这会儿她抢在纱纱之前,亚德曼又要带她离开蓝家,可想而知,老爸肯定会气坏了!
越想越是烦躁……匡啷一声,言沁欢不经意的挥到摆放在桌边的饭碗,下场可想而知--一地的惨不忍睹。
「妳在干什么?」言管家充满威严的声音第一个响起。
「对不起!」慌慌张张的弯下身,言沁欢一心想收拾残局,却没注意到破碎的瓷器有多锐利,不小心划过去,她手腕上立刻多了一道血痕。
「别忙,交给佣人们处理就好了。」蓝夫人忙不迭的喊道。
佣人们闻声马上赶过来处理,先清理地上的混乱,再换上新的饭碗,分工合作三两下就恢复原貌。
「小欢,妳还好吗?」蓝夫人关心的看着她手上的伤口。
「我没事。」
「小欢,妳跟我进来书房一下。」显然已经隐忍许久了,顾不得晚餐还在进行当中,言管家神色凝重的起身退席。
抱歉的向众人点头致意,言沁欢起身跟着父亲来到书房。
书房的门一关上,言管家开口就是严厉的责问,「妳最近老是漫不经心,妳到底在搞什么鬼?」
「对不起,我刚刚在想事情。」
「想什么事情?」
「我……工作上的事情。」
「我听说妳这几天都很准时下班,可是妳没回来,妳都在忙什么?」
「我……我去上课。」虽然早有心理准备,可是事到临头,她还是很心虚。
「什么课?」
「法文课,蓝伯伯有意派我去法国跟厂商谈合作计画。」
这件事他确实听老爷提过,「妳的法文很好,还用得着再上课吗?」
「我好久没练习了,我怕到时候应付不来。」
「老爷不是会派副手跟妳一起去吗?」
「蓝伯伯是有提到,可是现在还不确定,我还是自己做好事前准备工作比较妥皆田。」
「老爷作任何决定都会经过审慎的评估,我认为妳已有足够能力,用不着天天上什么法文课,还是多把心思放在工作上。」
「叩叩叩!」蓝君纱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,「言伯,我爸有事找你。」
「我们出去吧!可是别忘了妳的责任,妳要协助纱纱经营蓝氏集团。」
「我知道。」终于结束令人胆战心惊的质问,可是,言沁欢不但没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,反而心情更加沉重。
书房的门打开,言管家率先走出来。
「言伯,不好意思,打扰你们了。」蓝君纱恭敬的九十度鞠躬,也许是他比她父亲年长,连父亲都非常敬重他,也许是他本身就是一个很有威严的长者,所以她对他很自然产生一种望之生畏的敬意。
「没关系,我先回餐厅,妳们也快点过来。」
「是。」目送言管家直到离开视线,蓝君纱一把扯住言沁欢,轻声问:「妳脸色不太好看,言伯是不是把妳臭骂了一顿?」
摇了摇头,她轻描淡写的说:「我爸只是关心我最近的生活。」
像是想到什么,蓝君纱不好意思的吐了一下舌头,「哎呀!我忘了告诉妳,昨天晚上八点左右,言伯打电话到公司找妳,我说妳早就下班了,他听了不太高兴,问妳这几天是不是都很准时下班,我不敢骗他,就老老实实告诉他。」
「喔!」因为工作关系,她难得有机会跟爸爸坐下来聊天,爸爸也只能透过电话关心她,当然迟早会发现她疏于工作。
顿了一下,蓝君纱忍不住刺探,「我也很好奇,这几天妳都在忙什么?」
「没什么。」
「我就知道妳会这么说,不过妳不说我也知道。」虽然四下无人,她还是压低嗓门,「我想除了男人,没有什么事可以让女人变得神神秘秘,妳说是吗?」
没有答复,言沁欢算是默认了。
「我知道当妳有需要的时候,妳一定会来找我,我们是好朋友对不对?」
「对,我们是好朋友。」她无意隐瞒纱纱,只是觉得时机还未成熟。
「好啦好啦,我们再不去吃饭,妈咪就要亲自过来捉人了。」拍了拍好友的肩膀,蓝君纱推着她往餐厅走去。
第八章
亚德曼不介意一大清早就有惊喜送上门,可是,像眼前这样的惊喜不要也罢。
「老板,我可以进去吗?」彼特一脸苦哈哈的看着他。
双手在胸前交叉,亚德曼不为所动的冷眼睇视着他,「你说,我是不是应该考虑换个助理?」
「老板,没这么严重吧!」他的声音听起来好象快要哭出来似的,虽然这份工作很辛苦,不过他真的很喜欢。
「你一次又一次擅离职守,这还不严重吗?」
「严重,可是非我所愿,我可以对天发誓。」他赶紧举起双手,如果老板再为难他,他也只能下跪了。
显然看出他的心思,亚德曼转身走进房里,挑了一张沙发坐下,接着指着对面的位子示意他落座。
终于可以坐下来了,彼特幸福的笑了,坐定位子,他正经八百的挺直身子,这只是第一步,接下来的任务能否顺利达成那可就难说了。
「我想你应该知道,我不希望在这里看到你,我现在最痛恨的就是麻烦。」这是警告,不管他准备在这里停留多久,他最好安分一点。
「老板,如果不是老总裁,我也不希望来这里看你。」谁喜欢不受欢迎?
「这一次,我爷爷派你传什么话?」
「老总裁只是想请你打电话给他。」
挑了挑眉,这会儿他老人家在玩什么把戏?「就这样?」
「对,老总裁请我亲眼看着老板打电话给他。」
这应该说是「监督」吧!「你在我爷爷面前说了什么?」
「我没有乱说话,老板要我说什么,我就说什么。」这好象有点欲盖弥彰的嫌疑,虽然事实如此。
「他想干什么?」
「我不知道,老板说要打电话给老总裁,可是老总裁迟迟等不到,所以他老人家要我亲自来这里提醒老板。」其实,他是被人家从酒厂捉出来直接架上飞机,那种场面简直是惨不忍睹啊!
「等我有心情应付他的时候,我自然会打电话回去。」
果然如他所料。双手合十,彼特摆出最卑微的姿态,「老板,一通电话花不了你多少时间,你就行行好,快点打吧!」
「我就是不想打,你能怎么样?」
「我不能怎么样,我只能每天跟在老板身后打转,直到老板打电话给老总裁,要不,老板想跟我一起飞回法国也行。」
顿了一下,亚德曼微微挑起眉,「我有没有说过你很像苍蝇?」
「苍蝇?」那不是很丑吗?
「对,吵死人了!」
「老板,我比较喜欢当蚊子。」相较之下,蚊子比苍蝇赏心悦目多了。
不管是苍蝇还是蚊子,他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有人在一旁烦他。
拿出手机,亚德曼直接拨了爷爷的专线电话,「爷爷,是我。」
「彼特是不是到了?」费蒙里欧爷爷的声音听起来慈祥友善。
「是,爷爷要不要跟彼特说几句话?譬如,请他马上收拾行李回去。」
「别急,你好歹让他喝杯咖啡,坐下来休息一下,我们先来讨论你的事,你在外头会不会待太久了?你这次没有回来参加家族聚会,大伙儿都在关心你……」
「爷爷,」亚德曼轻快的打断他,「我想你对我的女人比较感兴趣吧!」
像个小孩子似的咯咯笑了起来,费蒙里欧爷爷不再模糊焦点,兴致勃勃的追着同:「你赶快告诉爷爷,她长什么样子?」
「我想爷爷真正想知道的不是她的长相,而是我有多认真,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爷爷,我很爱她,我要跟她结婚,你是不是可以放心了?」
当然放心,他这个宝贝孙子不会随便说说,「我什么时候可以看到她?」
「我会尽快带她回去。」
「一个礼拜。」老人家可受不了遥遥无期的等待,还是说清楚比较好。
「一个礼拜?这太快了吧!」
「我要你一个礼拜后带她回来亮相。」
费蒙里欧爷爷显然有变脸的本事,态度一下子转为强硬权威,这才是他的真面目,惯用命令,不容许抗议,不过,亚德曼也不是轻易退缩的人,他是整个费蒙里欧家族最懂得跟他老人家讨价还价的人。
「爷爷,一个礼拜太匆促了。」
「我给你再多时间,你还是同样一句话。」
「至少半个月。」
「我多给你三天,我把彼特留在那里照顾你,你别忘了时间有限哦!」
「爷爷……」手机那头传来通话断讯的声音,亚德曼懊恼的皱着眉,他就知道打这通电话不会有好事,他老人家肯定会找他麻烦。
过了大约五秒钟,彼特的手机响了,看到上面显示的电话号码,他马上恭敬的接起电话,「请问老总裁有什么吩咐?」
「你留在那里陪亚德曼,十天后,你务必陪他们一起上飞机。」
「是,我知道了。」结束通话,彼特很无奈的看着亚德曼,「老板,你自己都听到了,我非留下来不可。」
虽然爷爷很纵容他,可是他老人家到底是一家之长,他的权威不容挑战,「你可以留下来,不过有个规矩,这十天你不准出现在我面前,听清楚了吗?」
「老板,我一个人怎么打发时间?」他在这里可是人生地不熟。
「这是你的问题,你自己想办法。」
「老板,你不要那么狠心好不好,至少留点时间给我,我保证不会造成你的麻烦。」
「你跟了我三年多了,怎么还没认清楚我的为人?我就是这么狠心,你可以从我面前消失了。」亚德曼优雅的起身走向门边送客。
呜……上帝保佑,但愿他这十天不会闷死在饭店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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窝在亚德曼的怀里,言沁欢懒洋洋的,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。
「妳看起来好累,今天工作很忙吗?」卷起她的发丝又松开,他像个调皮的孩子,一次又一次玩得不亦乐乎。
胡乱的点了点头,虽然她不想把责任推给工作,可是如果坦白道来,她敢说他的反应一定是直接抓着她冲回蓝家找她父亲,她承担不起这个后果。
低头俯视她,他询问似的说:「妳可以不用这么累,以后由我来照顾妳。」
推开他,言沁欢惊慌的坐直身子,眼里有着强烈的不安,「什么意思?」
「我不要只当妳工作之余的休闲活动,我想见妳父亲。」
工作之余的休闲活动?她已经将大部分的心思都放在他身上,他还嫌不够吗?算了,现在比较重要的是……「为什么要见我父亲?」
「我要正式拜访他,请他把女儿嫁给我。」
虽然现在不是心慌意乱的时候,可是她心跳得好快,「你……在向我求婚吗?」
「妳非嫁我不可,这一道程序就省下来。」
女儿家的心情不见了,他专制的态度令人生气,「谁说我非嫁你不可?」
眉一挑,亚德曼的笑容变得又阴又冷,「不嫁我,妳嫁给谁?」
不服输的仰起下巴,她皮笑肉不笑的道:「我谁都不嫁,可以吗?」
「不行,妳非嫁我不可,我已经决定了。」
「你决定?」她气呼呼的鼓着腮帮子,「这是你一个人的事情吗?」
目光越来越阴沉,他显然非常不快,「难道妳只是想跟我玩玩吗?」
「我……我当然不是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