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急。”他狞笑。“我会让你知道的。”
他很快的用熟练的技巧除去她厚重的冬衣,内衣也被他以极粗暴的方式扯下,在她的极力挣扎中,他的大手不客气的在她浑圆的双峰上惩罚性的爱抚起来,在粉红色的蓓蕾上不断的揉捏搓弄,欣赏猎特似的看着她的表情变化。
“不要。”澄雨以手推拒,但害怕的模样却让严降昊更为兴奋,像是见了血的野兽……
“舒服吗?”
她别过头,不回答他这近似无赖的问放。
他一脸蛮笑。“不说话?嗯?”
她的头发凌乱,丰满的乳房因为他的爱抚泛起了红晕,少女身上的淡淡香气逼得他近乎失去理智。
他一把将她抱起,把半裸的她放在白色的双人床上,除去两人身上的束缚后,抬高她的玉腿,胯股间的硬挺紧贴着她敞开的花唇,他没有立刻进入她,但不断的以极轻的移动摩消失代替挑逗。
澄雨害怕他的勃起,但更害怕自己被撩拨开的火焰。
她不是很怕他吗?为什么此刻的感觉居然是阵阵的快意?她咬住下唇,只怕自己一不小心呻吟出声,会让他更看不起。
“舒服吗?或者,你习惯更激烈的方式?”
他毫不客气的掠夺她粉红色的唇瓣,双手在她少女的双峰上嬉戏,硕大抵住她的处女之地,精壮蓄势待发。
“发抖?嗯,这有什么好怕的?你不是跟曾遇捷很好吗?对这种事应该驾轻就熟才对啊!”他的手轻轻划过她的脸颊,想到曾遇捷,忍不住泛志一阵妒意。“你跟他第一次做爱是在哪里?饭店?宾馆?他家?你的床上?或是在无人的医师办公室?”
“你、胡说,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!”
“没有?”他一脸轻蔑的笑,无论如何,他今天非要她不可。“等我试过后就知道。”
“不要!”
澄雨还在试图挣扎,但严降昊的双手就像铁环一样牢固,将她紧紧扣住,动动不得。
他将她的膝盖往左右分开,手指在她的桃源之口进出试探,湿润的蜜液让他脸上露出了得意的表情。
“看样子,曾遇捷把你调教得不错。”
澄雨原欲辩解,但却随着严降昊一个猛烈的动作化成了一声惨叫。
“啊!”怎么……她没想到会这么痛,她觉得自己快窒息了。
她看到身上这个深植入她体内的男人正含着一抹恣意的笑。
“看样子,我比曾遇捷快了一步。”
“你……”
严降昊无视她的痛苦,开始在她身上猛烈的冲刺起来,一如沉寂的火同一夕爆发,一次比一次更紧实,一次比一次更深入。
澄雨双手紧攀着他结实的肩膀,待习惯他在她体内进出的急促激烈后,一种未曾有过的酥麻感觉却从小腹开始蔓延,体内一波波的痉挛颤动不断冲击她的感官。
她不愿承认——此刻的感觉竟是舒服极了。
他的每一个冲刺都带给她多的快感,在他不断加速的推进下,她再也忍耐不住拱起身子向他迎去。
他邪气一笑,似乎对她的反应感到满意。“喜欢吗?”
“才不是……嗯……嗯……”
他故意更猛烈的抽动起来,让她的否认化为一声声的媚吟。
“大声一点,澄雨。”他看着她,眼中有着火苗。“你的声音很销魂。”
他的男性不断在她的幽口进出,她以为自己会被燃烧殆尽,但感受到的却是一次比一次更激烈的欢愉,呻哦阵阵,她的眼眶湿润,白皙的肌肤则泛起红潮,看得他几欲发狂。
“澄雨,叫我的名字。”他在她耳畔催眠似的低语:“我要听你叫我的名字。”
她费力的从充盈的快感中低喊:“降……降昊……”
他像是鼓励她似的加速了腰部的动作。“对了,就是这样,叫着我的名字,不要停。”
“降昊……降……嗯……嗯……”
终于,一个猛烈的动作之后,严降昊一个挺身,把欲望全数在澄雨的体内解放。
***************
激情过后,澄雨觉得愤怒且罪恶。
愤怒的是严降昊用强迫的手段夺走她的童贞。
罪恶的是挣扎的结果竟被身体的欲望完全支配——她不爱他,但居然在他快速的冲刺中涌起一波一波的高潮,嘤咛不断,到最后还忘我的与他的律动呼应起来。
她,并没有抵抗到底……
蓦然,一支行动电话丢在床上,严降昊的声音随之响起:“打电话回家,说你临时要加班,不回去了。”
她低着头,又羞愧又生气。“你还想怎么样?”
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。“你要这样回去?”
她身上吻痕无数,脸上有他轻啮的痕迹,而他精暴的做爱方式亦让的身体疼痛无比。还有,她要洗澡,她的头发湿了,交欢过后的气味让她十分罪恶——她不能这样回去。
她拉过被单裹住自己赤裸的峰子,拿起电话,拨了家里的电话号码。
接电话的是爷爷,她很自然的报出自己的小名。
“我是妹妹,嗯,爸爸妈妈打电话回来了吗?”澄雨的父母为了在大陆设厂的事已在延续岸待了六个多月,爷爷刚才告诉她,设厂的事进行得不顺利,可能还要晚一点回来。“嗯,我知道了。对了,一个同事身体不舒服,我临时要加班,今天不回去了,嗯,我会小心,嗯,拜拜。”
严降昊在床缘坐下,脸上有一抹淡笑。“你叫‘妹妹’?”
她别过头。“不关你的事。”
他捏住她的下巴,强迫她与他面对面,刚才的笑容已然不见。“你是我的人,以后不准再对我说那样的话。”
她睁大眼,她是他的人?
他、他简直是变态!
医院中他永远散发翩翩风度,尊重身边的每一位女性,不经意让她知道独居后假装生病,引她自动上门探视,再……
严降昊的城府太深了。
在别人面前,他总是面带笑容,此刻她却发现他是个喜怒无常的人。
他会笑,但笑容中总有一丝残忍。
他的话语是绝对的命令句。
他看着她的时候,偶尔有些温柔,更多的时候是燃着仇恨的火焰。
澄雨不记得自己曾得罪过他,但他竟能花半年来赢得她的信任,只为了要具体的伤害她……
***************
严降昊看着她出神的模样,不禁一阵好笑——
她又不知在想些什么了。
他原以为方澄雨单纯、好掌控,但到后来才发现她的反应永远在他的意料之外。
从中学开始,他就以强迫女人上床为乐,那些女人若不是沉溺在他的性爱技巧中而缠上他,要不就是迅速捡起衣裳,冲澡后甩门离去。他还记得有个日本女孩老套的坐在床缘哭,一个华裔少女把激情转为爱情,疾缠了他一年多……各种各样的反应都有,但像方澄雨那样坐直身子,拉紧被单一径的发呆的倒是第一次看见。
现在,她显然又神游去了。
裹着被单发呆的表情极可爱,加上肌肤上因激情而泛起的红潮未退,刹那间,他忘了回到台湾的目的,凑过去在她唇上一吻。
她动了一下,看他的表情就像在看某种令人讨厌的东西。
嫌恶的模样让他不气反笑。“你要瞪到什么时候?”
她低下头,唇齿微张,断断续续地说了几个字。他知道她在说话,但声音细若蚊,几不可闻。
“我又不会把你吃了,大声一点。”
“我……出去……”
“不错。”他调侃她。“这次听见了三个字。”
其实,他大概知道她要说些“我要捡衣服,请你出去”之类的话,只不过听她亲口说出来比较有趣而已。
他又被瞪了。
方澄雨看起来气呼呼的模样。
她转过身,将原本只掩住胸前的白被单拉到肩膀,绕了一圈,把自己裹成春卷状,费力地下床,走走跳跳的捡拾散落满地的衣裳——在他看来,像只找寻食物的白兔。
白兔最后跳进浴室,不一会传来哗哗水声。
他走到客厅一角特制的吧台,替自己倒了杯伏特加,由幽暗的空间注视着落地窗的外满天星光,什么都不想,就是单纯的注视。
这是他在长岛生活时养成的习惯,仿佛只有看着深悠的夜晚才能获得些微的平静。
静谧的空间中,只有香烟的红色火光在黑暗中一明一灭的闪烁。
水声停了,继而响起的是吹风机的声音。
他走到浴室旁边等她,待方澄雨拉开门时,拿出准备好的迷雾往她脸上一喷,只见她蹙起眉心,身子摇晃了几下,旋即软倒在他怀中。
计划至此算是完成了第一步,再来呢?
点起烟,不禁想起两人激情的一幕幕。
无疑的,她很生嫩,生嫩到不会压抑与生俱来的情欲,将自身的反应赤裸裸的呈现在他面前……
***************
梦里,是一片蓝色的世界。
像海洋一样的颜色,宁静幽远,澄澈深邃,时空在此完全静止,她正缓慢的下沉。
她的意识清醒,可以看见穿过水面而下的阳光。
日正当中,金色的光束将深黑的水壁映成天空似的浅蓝。
海水温暖,像是有人伸臂将她拥住的感觉……澄雨徐徐睁开双眼,首先进入眼帘的就是一双难测深处的眼眸。
蓦然,她想起昨夜的一切。
关于严降昊对她所做的一切。
虽然她是被迫,但……
现在,他们朝面而卧,她枕在他的臂弯中,梦中的光束来自现实生活穿过玻璃窗的太阳,浮游的感觉起自柔软的床铺,而温暖的海水竟是来自严降昊紧拥她的双臂?
他拥着她,一手环过她的肩,另一手则在她光滑的背脊来回轻抚,等等,她的衣裳呢?
她记得昨天在浴室时就穿好了啊!
“找衣服吗?”一丝促狭的笑意在他眼中闪过。“被我脱了。”
脱了?那、那他该不会趁她不省人事的时候……
“你那是什么表情?”他笑了。“我没那么变态。”
语毕,他低下头想吻她,但却被澄雨反射性的避开——这动作似乎又惹恼了他。
他精暴的拉扯她的头发,逼迫方澄雨看着她。
“不要让我生气,方澄雨。”他看着她,她语冷漠阴暗:“相信你已经明白我不像你印象中那个彬彬有礼的严降昊,不介意让你知道我进入圣玛丽是蓄意安排的结果,也不介意告诉你请假只是为了诱你上勾,更不介意你将我的直实样貌诉诸众人,但有一点你最好记清楚,不要违抗我,我生起气来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收拾的,懂吗?”
澄雨怔住了,不是因为他恐吓性的话语,而是他的表情——在关爱中长大的她,从来没有看过那么阴鸷的眼神。
没有情绪。
没有温度。
就像从世界尽头走来似的冰冷。
第五章
曾遇捷在替病人检视过后,在黄色的医嘱单上飞快地写下一连串的英文字。
“现在拿单子到地下室做腰椎穿刺,小姐会告诉你什么时候再来,记得,一定要来看结果。”
“谢谢曾医师。”年老的病人千恩万谢的捧黄单子走了。
曾遇捷等了一会,不见下一个病人进来,这才发现他的跟诊护士,方澄雨,又神游去了。
他轻咳了一声,这招果然唤回她的注意力。
她的视线转向了他,勉强一笑后突然出现了一丝惊讶。“咦?刚才那个穿外套的病人呢?”
他双手交叠,含笑以答:“早走了。”
“走了?”她的惊讶更甚。“什么时候?”
“唔,大概是三分钟前。”
澄雨脸红了。“对、对不起!”
“不用跟我对不起。”他微微一笑。“倒是你,这么心不在焉,是不是被家颐传染了感冒?”
曾遇捷从她第一次实习看着她到正在,她虽然生性迷糊,但在工作上的表现却可圈可点,该做的,该准备的,从不用人提点,几个医师都对她赞誉有加,像今天这样频频出错还是第一回。
虽然想知道她为何失常,不过,他很明白,越是柔弱的人,就越不能对她用强,否则的话,她肯定会让他见识到十几岁女生的执拗。
世上万物的道理是很奇妙的,钢铁看似坚硬,但它的最佳切断器是水刀;水滴没有容器便无所依凭,看似渺小不足畏,但牲却要靠它才能延续生命。
“我、我帮曾医师加点热水。”澄雨起身,神色尴尬地拿起他的水杯,绕到窗边的整排矮置物柜,不一会,已传出饮水机的噗噗声。
他低头翻阅下一位求诊者的病史,就像过去十个月闲话家常。“昨天休假,到哪里去玩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只听见“”的一声,是玻璃破碎的声音。
他转过头,只见她脸色苍白的呆视从自己手中摔落的杯子。
“澄雨!”她今天太奇怪了。
“对不起。”她连忙蹲下,捡拾碎片。“我太不小心了。”
“不用捡了,叫清洁人员来处理。”
他想将澄雨拉起来,没想到她却格开他的手,像是想要掩饰什么似的继续动作。
她的速度很快,不过向十秒已经将较大碎片一一拾起,尖有朝上的叠在掌心中。
她起身,脸上还是那抹僵硬已极的笑。“刚好,该午休了,我拿去危险废弃筒。”
看着澄雨匆匆离去的身影,曾遇捷第一次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原来是这么遥远。
他将背靠在椅子上,第一次认真的思考他与她之间的可能性。
认识超过半年了,平日相处也算不错,但她有烦恼时却选择沉默。
他知道以主治医生来说三十二岁虽然算年轻,但与十九岁之间却是段颇大的差别,就算他再怎么喜欢她、再怎么有耐性的等她被岁月洗练成熟,他们的差距也不会因此而缩减。
如果他够聪明,应该转而参加专为单身医师及女模特儿办的联谊,那样还比较有可能走上结婚一途。可惜,感情的奇妙之处就是在于不由自主,他不能控制自己,只想看着她……
关于未来,他很认真的思考了,但结论仍只有一个字——
零。
***************
澄雨走在阳光充足的长廊上,心中极度懊恼。自懂事以来,她从来没有这么痛恨过自己。是她自己去找他的,事后又笨得把证据洗去,以至于现在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。
圣玛丽的同仁对他的评语是——全院最温和的医生。他帅气、开朗、见多识广,又恭谦有礼,有时还会看见他帮清洁扫的欧巴桑提一些粗重的东西。大家都喜欢他,不会有人相信他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,如果她要告他性侵犯,只怕人人都会当她是由爱生恨的神经病。
而她,怕也是疯了,竟在事后才感到害怕。
严降昊像是被恶魔附身,而她则是他幻化仪式的祭品,彻底的融入那谲昧的步调中。
她忘不了他最后警告她时的眼神。
正在想,一双手突然从背后整个抱住了她,吓得她惊声尖叫。